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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合約:總裁寵妻請低調免費閱讀_夏至花開小說

第9章 不甘示弱

範鈞剛冷笑,故意扯出足以讓方恩典聽到的聲音說:“這種上流社會的婚禮,豈是她們那種下等貧民能隨便來的地方,噢對了,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拖油瓶,今天也沒來吧。”

“是的範先生,小少爺……呃,我是說那個叫方子旭的孩子,現在已經被接到了您的別墅。”

“嗯,我可不想讓那個小拖油瓶的存在,影響了我今天結婚的心情,不但為了一份遺囑做了某人的便宜老公,還直接變成了一個小不點的便宜老爸,這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呢。”

腳步終於挪到了方恩典的面前,他相信自己剛剛的那番無情的話,應該全部被她盡收耳內。

可方恩典沒有氣也沒有怒,優雅的保持著禮貌得體的表情,看到他來,也只是淡淡點頭微笑,“你今天的打扮看上去很有風度。”

他也不甘示弱的露出同樣得體的微笑,“你的風采也一如多年前的迷人,只不過……”

他惡毒的將唇湊到她耳邊,“就算是你穿上這聖潔的婚紗,可還是給人一種不純潔的感覺,恩典,你說……時間是不是真的很殘酷呢?”

站在他對面的方恩典倔強的紋絲不動,面對他惡意的諷刺,也僅僅是拋給他一記不計較的淺笑,“你的理解沒錯,時間,的確是殘酷得令人不能小覷。”

“可惜!”他輕嘆,“你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當初自以為很有個性的不想遵守遺囑規定嫁我為妻,如今還不是乖乖對我俯首稱臣,乖乖當我範鈞剛的女人,噢對了,我猜你現在的心情應該會很複雜,必竟,你身邊的那個小拖油瓶沒能有機會親眼看到他老媽的婚禮,這算不算是那小東西生命中的一個遺憾?”

“我想……我兒子似乎並不需要參加這種場合,他也很忙的不是嗎?”

範鈞剛冷哼一聲,“還真是會為自己找臺階下,虛偽得令人同情。”

方恩典無驚無怒,“就算我虛偽好了,你也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拆了聖心育幼院後,那些小朋友你要負責安排妥當。”

“偉大給誰看?你也真正關心過別人麼?”

“我並不偉大,只希望你遵守諾言。”

“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他有些恨恨的,又不知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範鈞剛,何必如此刻薄,別忘了當年,你也是從育幼院裡出來走出去的孤兒。”

這句話道出,立即換來他凌厲可怕的眼神。

兩人相互之間都不甘示弱,但都保持著一慣得體的微笑,任旁人見了,還以為兩人在談情說愛,打情罵俏,怎會知曉這其中的暗潮洶湧。

今天來參加範鈞剛婚禮的賓客男女皆有,兩人鬥了一陣,範鈞剛像故意氣方恩典似的,與前來的漂亮女賓客有說有笑,態度十分親暱。

見狀,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計較,可這樣的場景看在別人眼中,又有了說辭,什麼麻雀變鳳凰,即使眼看著自己老公與別的女人調情,身為準新娘的方恩典也只能隱忍著不敢多吭半句聲。

倒是秦偉明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你沒事吧方小姐,呃不,現在應該尊稱你一聲範太太了。”

“哦!”她輕應一聲,含笑聳肩,“我應該有什麼事嗎?”

“其實範先生他……”欲言又止,這兩人之間的事,又豈是他一個外人有資格介入的。

直到婚宴正式舉行,主婚人宣讀誓言,兩人又相互交換婚戒,主婚人才將話筒遞到範鈞剛的面前。

“範先生,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裡,請問您想對您的妻子方恩典小姐說些什麼嗎?”

“哦!”他接過話筒輕應一聲,唇齒間流露不盡的是淡淡嘲弄諷刺,連笑容都是訕訕的。

“也沒什麼好說的,娶妻當買衣,如今我不過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而且現在的市場如此繁榮,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搞不好哪天,看這件新衣服不順眼了,就會換另外一件。”

話落,眾人畢驚,主婚人也臉色尷尬,沒想到範大總裁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

再看新娘子,臉色從始至終也沒什麼巨大變化,彷彿料準了會有這種尷尬發生似的,“那麼……請問方小姐,您……您想不想在這個場合中,對……對範先生說些什麼嗎?”主婚人開始額冒冷汗。

優雅的接過話筒,方恩典態度從容而自信,“俗話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我夫,至於一丈之外,恐怕就不是我管轄範圍之內的事情了,當然,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趕上不好的時候,他在我的面前,當然也就什麼都不算了……”

眾人更是沒料到新娘子竟會在自己的婚宴現場做出如此回答,主婚人差點昏倒,現場氣氛緊張至極,而範鈞剛的臉色則由白轉青,由青轉黑,駭人不已。

“噢對了,剛剛那邊有個客人問我,為什麼今天來參加婚禮的沒有我孃家的人及親朋好友,在這裡我也要解釋一下,因為這種低級的宴會不夠檔次,我怕他們來,會玷汙了他們的腳,再說,也沒有那個必要……”

句句犀利的反譏,將範鈞剛一手操辦起來的婚禮搞得狼狽至極。

“方恩典,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婚禮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後,範鈞剛一路追著這個該死的女人回到范家別墅,管家和傭人似乎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就見新郎新娘一個黑著小臉,一個繃著俊臉,相繼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她不肯回頭理自己,在人前似乎丟了面子的範鈞剛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被迫與之四目相對,但眼內卻沒有畏懼和退縮。

範鈞剛居高臨下的瞪著她,看那架式恨不能將眼前這女人給撕碎了,“你還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在婚宴上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馴的瞪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個譏俏的笑容,“你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這男人已經將惡毒表現到了極至,他當眾說的每一句話,都如鐵捶一般敲擊著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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