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回鬆手讓她丟了拂雲鞭的緣故,所以明明可以鬆手閃躲琦如手中還是死死的握住那青玉鞭。
許迢迢這一下可是讓琦如結結實實的被甩在地上因著慣性往後滑了好一段。
琦如吐出一口血,半躺在地,美人嘴角血跡未乾,我見猶憐。
許迢迢握住圓柱一端,將手中“武器”尾端撐地,依靠著大口喘氣,這“拖把”足有她一人高,使起來哪有琦如的鞭子便捷省力。
原以為琦如受這一下雙方便休戰了,不料琦如趁勢將青玉鞭收回,接著迅速攻向許迢迢下盤。
靈活的青玉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許迢迢的腳腕襲去,一旦被捲住腳許迢迢就逃不脫了!
琦如臉上浮出一抹喜色。許迢迢身後的恆淵著急的想要衝上前去卻被人一把拉住,恆淵抬頭就要發火,等看清那人的臉又熄了火。
“恆淵,你且看著。”
說時遲那時快,許迢迢手腕一轉,將手中的一人高的“拖把”往下一按,正好擋在了自己面前,那青玉鞭捲住的恰恰是靠頭的尾杆。
琦如見沒有擊中許迢迢便想收回青玉鞭,然而許迢迢手指不停,手中的圓杆開始飛速旋轉,反向將琦如的長鞭捲起。
琦如不死心的用力拽住青玉鞭,抬頭卻見站著的許迢迢正朝她壞笑。
琦如被許迢迢那一笑慌了神,隨即那笑就被一黑色物體所遮蓋,那抹黑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琦如慌張的丟了手上的鞭子卻已經來不及了。
正!中!紅!心!
許迢迢將手中的物體順著琦如拽的方向用力一送,一手握著“拖把”的頂端,而另外一邊淌著黑水的尾部正被她使勁的懟在琦如的美人臉上。
旁邊的眾合歡宗修士是看的倒吸一口涼氣。狠!這女的也太狠了!
許迢迢將手中危險的“大型武器”收回,就見到琦如原本白皙嬌嫩的臉已經全部被染黑,此時正愣愣的看著她。
琦如被懟了個猝不及防,直到那黑水從臉頰上滴滴答答的染髒了自己的衣服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琦如剋制不住的將身子側往一旁乾嘔,接著環顧四周見自己已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突然“哇”的一聲毫無形象的開始大哭起來。
要是以琦如原本的相貌哭泣自然有的是人心疼,不過以她現在的鬼樣子旁邊的男修士都紛紛避之不及。
“有趣有趣,我這筆買賣倒是沒虧。”人群中隱沒的賣武器的男修笑的眉眼彎彎,彷彿很滿意看到眼前的一幕。
男修將攤子剩餘的武器和沒看完的話本收好,轉身欲走卻被意想不到的人攔住。
“沈師叔?不知找我有何貴幹?”
攔住男修的正是一身紅衣似火的沈青玉,他手上牽著的是一臉乖巧的恆淵。
“江堯,你提供武器支持宗門械鬥,還問我找你什麼事?”
沈青玉眉頭一挑,一宗有一宗的規矩,這擺在明面上的內部械鬥當然是被禁止的。
“沈師叔可要冤死我了,我只是見今日天氣晴好出來想清點儲物袋裡的存貨,誰知道竟然遇到這事。”
江堯一改剛剛笑眯眯的模樣一臉委屈的望著沈青玉。
“況且,要不是我賣給許師妹的武器,師叔哪能看到這場好戲。”江堯故意影射沈青玉等事後才出面。
確實,這不勝樓暗處有武力過人的修士坐鎮,連空中飛行尚不能,又怎會允許發生如此激烈的械鬥。
自然是有人允許的了。江堯將這一切看的透徹。
“你這合歡宗第一刺頭的名聲倒是名不虛傳。”被道破其中玄機,沈青玉依舊面不改色。
“師叔說哪的話,我這名頭怕是馬上就要讓給許師妹了。”江堯嘿嘿一笑:“我這就不打擾師叔辦公了。”
趁沈青玉沒有改變主意江堯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至於許師妹和琦如師妹,那就自求多福了哈哈。
熱鬧沒了,聚集的人群逐漸四散,不勝樓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沈青玉站在人群中負手而立看著一趴一立的琦如和許迢迢二人,神情複雜。
他原本想借琦如之手教訓許迢迢,等許迢迢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自然會出手護住她,沒想到許迢迢竟然能打敗琦如,甚至讓琦如出了那麼大的醜。
許迢迢望著大哭不已的琦如不知如何是好,說補刀吧,看著這人一臉黑哭著怪可憐的。安慰吧,她剛剛又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因此許迢迢手足無措的想要回頭徵求恆淵的意見,卻驚奇的發現應該在她身後的那小童不見了。
這下許迢迢可慌了,瞬間有了不好的聯想,這合歡宗總不可能拐小孩吧?
許迢迢想將手中立了大功的“武器”收進儲物袋再找恆淵,又有些擔心這玩意兒會把儲物袋中的其他東西弄髒。
就在這猶豫的當口,手中的“武器”被長鞭一卷,脫手而去。
果然好人死於不補刀!!!
許迢迢心中警鈴大作,以為琦如滿血復活了,立刻回頭卻看到了正拿著她“武器”仔細打量的沈青玉。
許迢迢真是恨死沈青玉了,要不是他拿了琦如的鞭子,琦如今日哪會這樣發癲,害她在生死之間走一遭。
而沈青玉的突然出現,讓趴在地上大哭的琦如立刻抬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大哭也逐漸轉為哽噎。
“人證物證俱在,許師侄請與我去律法堂走一遭吧。”沈青玉似笑非笑的將許迢迢的“武器”給收繳了。
“??”沈青玉身後跟著的恆淵瘋狂的朝許迢迢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反抗。
“沈師叔,弟子不服。”是琦如先動手的,憑什麼就抓她一個人,沈青玉分明是在打擊報復!!
“既然如此,琦如師侄便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