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詢抱蘇婉寧抱的很緊,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懷中,護的嚴嚴實實。
他擰著眉,三番四次的低頭確認懷裡抱著的小人兒,是不是他家的小姑娘。
整個人煩躁的想爆粗口,直在心裡講國粹。
自個在外面拿命執行任務,家裡那幾口人幹吃白飯的。
他這麼大一個寶貝,直接被人拐到敵人老窩,還送到……
送到他床上來了。
傅詢深吸一口氣,憋住心裡的火,加快步子回到自己的木屋,進去時,餘光看了看轉角。
木屋前的芭蕉樹翠綠,月光灑下來,光影流轉起伏,陣陣漣漪。
傅詢清冷硬朗的臉板著,沒有任何的表情。
只在轉身時,背對著門口脫了身上的短袖,露出精壯遒勁的上半身。
寬肩窄腰,健康的小麥膚色,恍若天生的衣架子。
各種各樣、大小深淺不一的疤痕,遍佈了整塊後背。
凌亂又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氣勢更具攻擊性。
門被關上。
傅詢盯著蜷縮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蘇婉寧,他手心冒著汗,垂眸去解蘇婉寧的扣子。
將她的裙子用力的拋開。
揉成一團的裙子,打在木質疏鬆的窗戶上,發出砰的一聲。
仔細聽,更像是外面的聲響。
傅詢冷著臉,單手撐在瑟瑟發抖的小姑娘上方,隔開一個安全的距離,握著輕薄的被子將兩人罩在了裡面。
“唔。”
他的動作太著急,不小心壓住了蘇婉寧的頭髮,驟然的疼痛,讓他身下的小姑娘發出長長的泣音。
也讓昏昏沉沉的蘇婉寧睜開了眼。
蘇婉寧雙眼含著淚,藥效未除盡,她又悶又熱,意識更是不清醒的。
鼻尖環繞著薄荷苦橘的清新氣味,熟悉又誘惑。
未經人事的身體十分的敏感,蘇婉寧有點控制不住,抗拒的又去咬唇,想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傅詢在看清蘇婉寧的動作時,及時掐住了她的臉頰。
他俯身湊在蘇婉寧耳邊,輕聲喊出在自己夢裡也魂牽夢縈的名字,“蠻蠻。”
蠻蠻是隻有蘇婉寧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的乳名。
“不怕,是我。”
熟悉的低沉嗓音落在蘇婉寧的耳中,猶如舒緩又催人的魔咒。
蘇婉寧眼皮沉重,意識也模糊,體內助興的藥效一直蠢蠢欲動,大汗淋漓,止不住喉間,或者更深層次的乾渴。
她沒做過,對什麼都懵懵懂懂的,纖細白皙的雙臂,抬起勾住了傅詢的脖頸,獨屬於女子的柔軟,止不住的想要往上蹭。
只知道好像看見了自己熟悉在乎的人,強忍的情緒崩開,止不住的委屈低泣。
“我好難受嗚嗚。”
傅詢也不好捱,額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冒,聽著嬌嬌的嗓音,視線隱晦的落在外面。
“乖蠻蠻,你忍一忍。”
窗邊浮動的光影始終沒有離開。
傅詢深吸一口氣,低頭落在女孩的耳側,輕輕蹭了蹭。
“蠻蠻,對不起,你不要怪我,會有一點點疼。”
說完,他輕輕擰了擰蘇婉寧手臂上的軟肉,捨不得太用力。
但不得不製造點朦朧曖昧的聲響。
女孩發出細細的一聲,又甜又膩,更像是被人惡意撓癢癢。
她太敏感了。
空間密閉,兩人又緊密的挨在一起。
獨屬於女孩甜甜的梔子香,十分的濃郁。
傅詢心跳快了又快,習慣性的捏了捏蘇婉寧的臉,溫聲指責,“蠻蠻,你哭一哭。”
不然,要是被寨子裡的狗,察覺到破綻,兩個人指不定成了芭蕉樹的肥料。
蘇婉寧意識分崩離析,身上沒有一絲力氣,望向傅詢溼漉漉的眼神,又嬌又媚,如灼灼開放的玫瑰。
勾人心,動人魄。
傅詢險些遭不住。
他側頭避開蘇婉寧迷濛的視線,又掐了她好幾下,聽著她呼疼的聲音,自己的心也止不住的顫。
他也想讓他的蠻蠻,真正的為他哭,可現在不是正確的時機,也不是合適的時候。
傅詢尊重他的女孩,更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委屈他愛的小姑娘。
幾分鐘之後,窗臺的月光透的更多進來,鬼鬼祟祟的聲越遠越小。
傅詢翻身躺在一邊,平緩著自己的呼吸,側臉去看身旁的小姑娘。
見她呼吸還是急促著,傅詢擰著眉起身,用毯子包裹住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美玉。
抱著她走向只用一塊單薄的木板隔出來的浴室。
他在這裡潛伏的時間不短,看出蘇婉寧被下了些助興的藥。
這裡條件有限,想要紓解,只能硬捱,好在只是會難受,不會傷身體。
浴室很簡陋,只有一個裝滿了水的大浴桶。
傅詢將蘇婉寧連帶著薄毯放進浴桶裡,讓她自己扶著,轉身去桌邊拿了自己的軍綠色鐵皮水壺,湊到蘇婉寧的唇邊。
久旱逢甘霖,乾裂的唇碰到清涼的冽泉。
蘇婉寧仰著頭,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動作太過急切。
澈亮的清水,順著她嫣紅的唇角滑落,蜿蜒到細長白嫩的脖子,再往更誘人處延展。
“慢點喝,別噎著。”
傅詢剋制的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在這個要緊的時候,蠻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誰,想要她的命。
傅詢扶著蘇婉寧,見她面色逐漸恢復平常,呼吸也平穩下來,才將她抱出了浴桶。
看著渾身溼透的蘇婉寧,傅詢深吸一口氣,用桌上剩餘的繃帶蒙上眼,替她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任憑他再小心翼翼,手指也不可避免的觸碰到細膩柔軟的肌膚。
還有不可言說的弧度。
傅詢給蘇婉寧換好衣服後,小心翼翼給她蓋上薄被,自己側身坐守在床前,端詳著累睡過去的小姑娘。
傅詢小心的將擋住蘇婉寧眼睛的頭髮,拂到臉側,修長的指節點著青草膏,輕輕的揉在蘇婉寧額頭的淤青上。
目光,晦暗剋制。
他的蠻蠻,不能算是當初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