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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棄妃:將軍你被休了免費閱讀_莫顏汐小說

第8章 你是什麼人

“不好!”漁嫣掩著嘴,剋制著吐的衝動,秀眉緊蹙,滿臉忿然。

“呵……膽子挺大。”男子低笑,看著她的滿臉紅疹,瞳眸幽深不見底。

漁嫣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就伸手揭他的面具,男子居然不躲,任她的手捏到了冰涼的鐵面,才淡淡地說:“想清楚,看過我的臉了你要怎麼辦。”

漁嫣的手指掐緊,背繃直了,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最壞的結局是殺人滅口,可她偏不想死。她緩緩收回了手指,又縮回自己的殼裡,輕聲說:“你是什麼人?我總要知道……我遇上了什麼人……”

他瞳眸裡的笑意愈濃,那點點亮光,似是猛獸看到了小兔,意欲扣在爪下,慢慢地玩弄。他俯下身,唇貼在她的耳畔,低低地說:

“讓你痛快的人……”

這聲音呵,像根燒紅的繡花針,狠狠扎進了她的耳膜,剎那間就讓漁嫣的臉紅透了,她匆匆轉身,大步往外跑。

“漁嫣,何不問問你自己,你是什麼人?”

他叫她漁嫣……他明明知道她就是驍王妃!漁嫣轉頭看他,他卻已經走到了窗邊的書案前,提筆落下,那垂至了腰下的黑髮被風拂動著,一身霸氣凌厲壓來。

漁嫣還想走,白獅已經攔了過來,讓她不敢邁出門檻。

“你想幹什麼?”她扭過頭,緊張地問。

“給你治天花。”他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漁嫣的心猛地揪緊,她有天花之事極為隱秘,白城安只向太后秘報,御天祁也不許歸梓閣裡的人透露半點消息,而這個人居然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會知道。”他抬眸看來,瞳色變冷。

“我要回去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趕緊放我走,否則宮裡的人會找過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想去哪裡都可以,只是你會怎麼樣?”他還是淡淡地一笑,埋頭寫寫畫畫。

漁嫣惱極,大步過去,想看看他到底寫些什麼,這一看,不由得臉色陡然發白,這個男人,居然在畫女人……畫她!全是背影,花前、月下、橋邊,簾後……有的微微側臉,衣衫褪到腰下,有的甚至滑到腿下……這種東西若流傳出去……

“你太放肆了。”漁嫣抓了墨就往上面潑。

“畫得不好嗎?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漁嫣就是生得漂亮,所以男人才愛。”他也不在乎,把沾了墨的一疊丟開,一揮手,擺在旁邊的一堆畫軸盡悉跌在地上,散開來,全是漁嫣……

漁嫣擋了這個,擋不了那個,又急又羞,雙手把所有的畫卷都攏來,恨恨地瞪他,“你、你要畫也得畫個穿衣裳的!”

“為何要穿衣裳,到了我這裡,本就不用穿衣裳。人本赤條條來,何苦用那偽裝。”他幽瞳斜斜掃來,淡淡一笑。

“可笑,那你何必穿著褲頭,戴著鐵面?乾脆全不要。”漁嫣抱著畫軸起身,不客氣地嘲諷。

“哦,那我們就全都不要了吧。”他放下筆,一手拉住了褲頭腰帶,輕輕一扯……

“啊……你不要臉!”漁嫣趕緊轉身捂眼睛,手裡的畫軸落了一地。

低笑聲在身後響個不停,她哆嗦了半天也不敢放下雙手,最後心一橫,拔腿就往外衝。獅子沒吃她,只低低嗚咽幾聲,像是在吞口水。

她跌跌撞撞跑出小院,回頭看時,那獅子已經踱進了屋子裡,笑聲歇了,院子靜了,只那幾株美人蕉在暮色裡輕舒葉片。

就像夢一樣,而她,再沒膽量踏進小院。

埋頭往王府別院趕去,念恩又在後門處焦急地等著她,一見她就撲過來,匆匆說:“娘娘去哪裡了,我和念安找了一大圈,也沒找著您,宮裡下了禁足令,您要再不回來,可要出大事了。”

“進屋再說。”漁嫣眼角微揚,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後門開得巧妙,外面有大樹遮掩。

“許家娘子的案子敗了。”念恩跟在她身後,小聲說。

漁嫣輕吸一口氣,奸商金富身後有朝中人撐腰,許家娘子無財無勢,又沒拿到真憑實據,想打贏官司,那是難於上青天!

“許家娘子在衙門外哭暈了,又捱了二十大板……”

“混帳,憑什麼打人?”漁嫣大怒。

“說她誣告好人。”念恩同情地輕嘆。

漁嫣恨得牙關直癢,父親在生時,常為這些老百姓們出頭說話,主持公道,因而得罪了許多人,遭人陷害,她是漁御史的女兒,血管裡流的就是漁家人剛正的熱血!這案子是她接的,她就不能善罷甘休!

她撫著額,在院子裡停住腳步,想了片刻,小聲說:“你去把許家娘子請來。”

“什麼?”念恩一怔。

“我被禁足,暫時都不能出去,以免惹禍上身。但許家娘子的案子若不趁熱打鐵,再無翻身機會。”漁嫣大步往房間走,快速說:“你讓她換上廚娘衣衫,就在我王府住下,她是小百姓,沒人會理會她在不在家,對外只稱她回鄉下孃家養傷,快去。”

念恩立刻就從後門出去,漁嫣進了房間,念安已經準備好了水,讓她梳洗,又端來了茶,讓她定神,這丫頭一直很伶俐,早上又捱了罵,所以這會兒比往常更殷勤,盡心盡力地服侍。

念恩去了不多會兒就來了,許家娘子捱了打,走路不利索,只知道是來見於大狀師,沒想到面前坐的是女子。

“你是……”她猶豫地看著漁嫣。

“我是漁嫣,化名於安,家父,漁朝思。你的案子本是我接的,因為要進宮面聖,所以未能親自上堂。”漁嫣平靜地看著她。

“驍王妃。”許娘子是見過些世面的,一聽完,立刻就跪下了。

“你我都是女子,所以不必多言,我的身份你知曉就行。我知道金富身後的人是誰,但是我拿不著證據,如今只有一個法子,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冒險,為你夫君討回公道?”

“王妃女中豪傑,民婦許娟,願粉身碎骨!”許娘子立刻磕頭,眼噙熱淚。二十大板真的闆闆到肉,她早就死了,也是衙役心軟看不下去,又和於大狀有交情,所以只打了幾板,其餘的都是做做樣子。便是這幾板,也讓這嬌小的娘子吃足了苦頭,痛得嘴唇發白。

“你起來。”漁嫣過去,扶起了她,沉吟了一會兒,小聲說:“我知道你和許秀才青梅竹馬,他滿腹經倫,只可惜他一屆貧寒,又不懂得奉迎,所以一直未能施展抱負。你的才華也不輸於他,你寫的詩,我也讀過。這世間,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和我都是這世間的另類,所以你的心,我懂。”

許娘子的眼淚頓時化成傾盆雨,又要俯身下跪。

“不必跪我,我父親在生時一直告訴我,天下,眾生平等……”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漁嫣敢說!許娘子緊拉著被坊間貶得一錢不值的驍王妃,說不出半字來。

“金富製假藥,又養了許多名伶,供貴人們玩樂,所以一直扳不倒他,我要你把這些寫出來,我來配畫。把這些給書商,刻印成冊,再放出口風,這都是金富乾的事,讓天下人知曉,讓他自己先慌了,怕了……”

“可是他們敢印嗎?”許娘子猶豫不決。

“呵,我們寫的畫的,是春宮趣事……你我既是另類,又何必拘束禮法?我化名於安,你化名午言,就看你敢不敢。”

許娘子臉頓時漲紅,囁嚅著,看著漁嫣亮閃閃的眼睛,還有滿臉的紅疹,好半天,才重重點頭,“午言今後全聽於大狀的。”

“好。”漁嫣點頭笑,讓念恩念安拿出筆墨,就在桌上鋪好,二人連夜開始。

許娘子文才出眾,才子佳人、妖魔狐怪,在筆下娟秀成形。

漁嫣會畫,腦中全是那鐵面男筆下的女子,衣衫滑下香肩,和男子在月下塘邊糾纏……

故事熱烈動人,畫風婉約纏綿。念恩念安都未經人事,看得面紅耳赤,又抵不過好奇,一個勁兒地看。

“男人、是這樣的嗎?”念安膽大,指著漁嫣筆下的男子好奇地問:“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

“去,沒臉沒皮。”念恩立刻啐她。

“你還不是想知道,許娘子,你看過的吧,是什麼樣?”念安又去問許娘子。

“呸!小丫頭片子。”許娘子臉也紅了。

“就這樣。”漁嫣拿著筆,在紙上刷地畫了粗粗一直線。

“黑黑的?這麼大呀!”念安託著腮,看著那墨跡笑。

“得了,等這回賺了銀子,叫個小倌兒來讓你見識,知道你熬不住了。”

漁嫣自己也繃不住了,雙手掩面,輕笑了起來。

許娘子一臉尷尬,這驚世駭俗的女子呵,太令她意外了!灑脫,不做作,瀟灑又坦誠。

“娘娘才熬不住呢。”念安終於臉紅了,在漁嫣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跑開了,“我去煮宵夜,不理你們了。”

念恩看了一眼漁嫣,她脖子上的吻痕還未完全消褪,也不知道是誰?皇帝?雲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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