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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流年:侯門剩女蘇不悔免費閱讀_色逃蘇小說

第7章 寧國侯府四公子

蘇不悔“嗯”了聲。

“為什麼?”他問。

蘇不悔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好八卦,跟他憂鬱高冷傲驕的形象並不相符。

因為不曉得這位四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好得罪。

於是老實回答:“別人都道,畫狼,似在形,貴在神,妙在景,絕在韻,難在骨。

這把紈扇中的狼,有骨有肉,氣足韻豐。

筆墨散淡酣暢淋漓。

行雲流水,清晰嫻熟。不但刻畫得細緻入微,精雅生動,還把狼的深情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人為之動容。”

四公子有些疑惑:“狼的深情?”

蘇不悔道:“狼是至情至性的動物。一旦選擇了伴侶,就會定下終身約定,一生不變,至死不渝。

哪怕伴侶逝去,它只會孤獨的活著,每當月圓之夜,對月悲鳴,發出對愛侶的思念,直至死亡。”

四公子臉上掩飾不住驚訝之色。

他道:“蘇二小姐不但懂畫,還了解狼的真性情,如此瞭解狼,真是難得。”

“四公子過獎了。”蘇不悔極是謙虛道:“對於畫,我不外是略懂些皮毛,會簡單的畫幾筆,實在是膚淺得很。

至於狼嘛,我懂得也不多。

人云亦云,鸚鵡學舌而已。”

“蘇二小姐——”四公子問:“你以前見過狼?”

真正的蘇二小姐有沒有見過狼,蘇不悔並不懂得。而她,上輩子在動物園見過。書本電視上也有。

——當然,這些是不能說的。

蘇不悔正在思量該如何回答間,一旁的伶兒已笑著道:“回四公子的話,以前我家老爺還在的時候,常常跟小姐說起狼。

老爺很喜歡狼,說狼不知道什麼是失敗,只知道一次一次全力以赴,一往無前盯著自己想要的,堅強從不放棄使命。

有一次,老爺帶小姐去了許將軍的家,去看他們家養的兩頭狼狗。

小姐極是喜歡。

看了好半天,回到家後畫了幾幅狼狗的畫。儘管狼狗不是狼,到底是有幾分相似。”

四公子淡淡道:“不外是有幾分相似而已。”他看了蘇不悔片刻,然後道:“若是蘇二小姐喜歡這紈扇,那我贈予你好了。”

“怎麼可以?”蘇不悔搖頭道:“這紈扇要二十兩銀子呢。價格不菲。”

“二十兩銀子而已。”四公子淡淡道:“何足掛齒。”

蘇不悔沒有貪小便宜的習慣。

不想無功受祿。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可她實在是喜歡這紈扇,擔心下次再來時,紈扇已被別人買走。

“四公子,你不是認識這店鋪的掌櫃麼?”蘇不悔想了一個折中辦法:“不如你給我作個擔保吧,紈扇我先拿著,日後我會將二十兩銀子奉上,這樣可好?”

四公子一雙孤清冷寂的眼睛望向她。過了半晌,聲音輕飄飄道:“好。”

蘇不悔笑逐顏開,連忙道:“謝謝四公子,謝謝!”

四公子道:“蘇二小姐客氣了。”

客氣是應該的。

蘇不悔再三道謝,這才拿著紈扇走出門口。

她問伶兒:“剛才那位四公子,你可曾認識?”他細皮嫩肉,且輕裘寶帶,美服華冠,想必也是京城顯貴圈子之人。

果然伶兒點頭:“他是寧國侯府的夜侯爺第四子,名叫夜西落。為人冷漠,話不多,也不喜與人親近,之前奴婢隨著小姐也曾見過他幾面。”

“夜侯爺?”蘇不悔沉吟。

伶兒道:“夜侯爺是清貴世家,護國柱石,因戰功卓著,得以侯爵之尊。四公子之母,則是康碩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親姑姑。”

蘇不悔明白了:“四公子跟皇上是表兄弟。”

伶兒道:“是。”又再道:“夜侯爺德高望重,在朝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威信極高,就是太后,也給他幾分顏面。

不過夜侯爺是出了名的懼內,多年來府上無姬妾,獨獨只有康碩長公主這一位夫人,生下四個兒子。

夜四公的三位兄長聰明能幹,沉穩有度,能文能武,在朝廷任重職,官途上一片光明。

最令人稱道的是,寧國侯府門風正派,能夠嚴律於己,並不因為是皇親國戚而欺行霸市。

寧國侯府的四位公子,唯獨四公子沒有功利之心。

整日沉迷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中,閒情逸致,極是逍遙自在。”

伶兒之所以說得如此詳細,皆因之前蘇不悔表情嚴肅一本正經道,上次她生的那場病,不但差點兒死掉,還把以前很多事兒和人都忘掉。

如果她實在想不起來,記得提醒她,要不她會鬧笑話,那多丟臉呀。

主子沒臉,下人臉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伶兒單純,好忽悠。

忠心耿耿,對蘇不悔毫無保留的全盤信任。

這使蘇不悔受之有愧。

上了馬車,紫月和蘭心臉色不大好,蘇不悔裝作看不到。把弄著紈扇,撫摸著上面那隻對著月亮鳴叫的狼。

忽然發現紈扇底角下有一個小小的紅色落款蓋印。

蘇不悔看仔細了,竟然是“夜西落”三個字。

原來這畫,是夜西落畫的。

可見,他是名副其實的才子一枚。怪不得,他身上那股藝術家氣質如此濃郁。

到了皇宮。

在左側的宮門,馬車停了下來。

伶兒下了馬車,之後轉身要攙扶蘇不悔。蘇不悔朝她擺擺手,然後提了裙子,手腳麻利,乾脆利落跳下去。

紫月和蘭心在旁張口結舌看著。

伶兒低聲埋怨:“哎呀小姐,你也太不斯文了。”

好吧。蘇不悔想,她太不斯文了,下次一定記得裝著點。誰讓她的身份是越國侯府的二小姐呢?

要裝柔弱,裝楚楚動人。

這才符合大家閨秀形象。

蘇不悔走到前面一頂無蓋幔紗的輦榻前,伶兒小心翼翼攙扶她坐上去。

旁邊站著的四個太監看到她坐穩了,這才把輦榻抬起來。

紫月和蘭心帶路,一路往北走。

蘇不悔端著一副大家閨秀派頭,作矜持狀。

目不斜視望向遠方。

觸目之處,皆是高聳重樓,華麗殿堂,紅牆黃瓦,氣勢磅礴,壯觀雄偉。

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而神聖的光芒,給人一種嚴肅,莊嚴,壯麗之感。

周圍戒備森嚴,隨處都可見御衛兵。

手執制式長矛,屹立不動站在崗位上,威武而肅殺地注視著來往的人。

偶爾遇到太監宮女,站在一旁雙手垂直低首避讓。

蘇不悔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侯門一入深似海。

後宮要比侯門檔次還要高,是獨孤求敗的最高境界,登峰造極。

一不小心,隨時都有被淹死的可能。

是在刀尖上過日子,把腦袋拴在褲頭上行走的人生。

還好!蘇不悔慶幸,她只是侯門小姐。若是穿越為後宮的女人,一輩子困在這宮中,那就悲催了。

到了鴻福宮。

輦榻停了下來。

進了大門,蘇不悔遠遠看到眾人擁簇著一個穿了富貴榮華的年輕女子,站在那兒不時伸長脖子眺望。

見到她,臉頓時露出喜色。快步走來,一迭聲道:“妹妹,你終於來了。”

想必,這便是皇后姐姐蘇可馨了。

蘇不悔喚了聲“皇后娘娘”,剛要屈尊行跪拜禮。皇后已伸手攙扶了她:“妹妹不必多禮。”

於是蘇不悔就站直身子,老老實實不多禮了。

皇后細細端詳蘇不悔。

蘇不悔也含笑端詳著她。

她這皇后姐姐,膚色細白,面如銀盆。雙眉彎彎,眼睛很大,鼻子高挺,容色極是清麗。

到底是母儀天下之人,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氣質。

此時她紅著眼眶,哽咽道:“妹妹,你又瘦了。”

——“又瘦了”,在北旭王朝是帶有貶義的色彩,跟二十世紀“又肥了”是同一個概念。

當然,皇后沒有貶損蘇不悔的意思。

她只是心疼蘇不悔。

緊握著蘇不悔的手,眼眶又再次紅了:“妹妹,昨晚我夢到娘了。娘一臉憂傷的看我,沒有說話,只是嘆氣,我知道,娘為你傷心難過——”

她悲從中來。

抹著眼淚道:“妹妹,你都十七歲了,可還沒找到婆家,甚至連願意娶你的人都沒有。娘心不安,她在責怪我,我這個作姐姐的,沒有盡心盡責。”

古代人喜歡早婚早育。

女子十五六歲就找人把自己嫁掉了,再大點也頂多是十七八歲。

甚至還有十三四歲情竇還沒開就成為他人婦的。

自己都還是小孩子,卻過早的被趕鴨子上架給別人當娘了,應了一句成語:拔苗助長。

蘇不悔十七歲了,在皇后以及世人眼中,已悲催的被淪落為剩女。

想必,還是高級剩女級別,被尊稱為“剩者為王”那種。

若再不嫁人,就要榮升為特級剩女,當尊之為“齊天大剩”,跟孤獨終老差不多了。

女人沒人娶終歸不齒是不是?

可是,沒男人看上蘇不悔。

北旭王朝的男人口味奇葩,都喜歡那些肉肉的豐腴女人,蘇不悔瘦得過於影響市容,還體弱多病,並不是他們的菜。

對於皇后的痛心疾首,蘇不悔無言以對。

唯有知趣的配合一個慚愧交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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