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趙盼蒂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往我床頭重重一放。
“桑寧,我沒錢買風扇跟蚊帳,咱們擠擠,一張床睡!”
我皺眉,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上一世,她利用我的同情心。
用我東西,佔盡便宜。
我對她一再容忍,她卻搶我獎學金,造謠生事,讓我名聲盡毀!
她倒賣病死豬崽,我好心提醒,她卻把“屎盆子”扣我頭上,讓我被受害者家屬圍堵。
她知道我有心絞痛,卻提前把藥偷走,扔進豬槽。
“桑寧,你發什麼瘋?我們是室友,難道你眼睜睜看我流落街頭?”
“你也知道我只是你室友,不是你媽,那我憑什麼慣著你?”
見我生氣,趙盼蒂擠出幾滴眼淚,開始裝可憐,“咱們擠擠睡唄,就像之前在學校宿舍那樣……”
“你還有臉提學校宿舍?”
我冷哼,把趙盼蒂拿來的洗漱用品摔的稀巴爛。
趙盼蒂驚恐的看向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暑假,你私自把學校床鋪租給外校人!”
趙盼蒂身子猛的一僵,“我也是為了賺學費,再說也沒掙多少錢……”
她原來也知道床鋪不能外租。
“桑寧,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趙盼蒂開始慌張。
我一把把她推開,“你要是真把我當朋友,就跟導員解釋清楚,獎學金到底該給誰?”
一個月前,舍友趙盼蒂找到份需要上夜班的兼職。
她讓我跟其他室友幫她在查寢時矇混過關。
前幾次都成功混過,直到導員親自來查。
我撒謊,說她在隔壁寢室上廁所。
導員信了,讓人在半個小時之內,找她銷假。
我急忙打電話給她,讓她早點回來。
趙盼蒂直接掛斷電話,讓我自己想辦法。
我怕她被處分,戴上口罩冒充她去找導員,卻被一眼認出。
也是因為如此,我的獎學金名額被取消。
我找趙盼蒂跟導員解釋,她卻一臉喜悅。
“上次考試,我坐你旁邊,抄到了全班第二。每次競賽,我在你小組掛名,也拿了不少綜測……看來這次獎學金是我的。”
我當時雖然憤怒,卻也安慰自己。
趙盼蒂家境不好,比我更加需要這筆錢。
作為她的朋友,我應該讓著她。
可如今想來,我只覺自己蠢笨如豬。
趙盼蒂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原來你想搶我獎學金!我又沒求你幫我,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我不僅要獎學金,還要介紹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