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於泰一臉茫然。
他是個三無中年。
沒車,沒房,沒前途。
但脾氣不小:
“什麼玩意?方雯,你特麼少給老子開這種玩笑!”
我拉起行李箱抱起狗,轉身就走。
“誰跟你開玩笑了?老孃淨身出戶,你滾遠點就行!”
我走得毫無負擔。
因為我倆壓根沒啥婚後財產,除了孩子,沒有糾紛。
如今,孩子我也不要了。
他,我更是很早就不想要了。
“方雯,你別後悔!”
他急得光著身子就爬下了床,上手就要扯我。
可他扯空了,扒在了軟軟的尾巴上。
我也急了:
“撒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小狗!”
可他非但不聽,還更加用力,薅得軟軟哀嚎連連: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走,我保證把這條死狗尾巴拔下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顯然是真有這種打算。
沒本事的男人就是這樣,喜歡憑著野蠻和暴力威脅女人。
而於泰屬於特別沒本事。
前世,由於我一直不死心地想把黑熊崽送回動物園。
他便說過:
“死八婆,你敢把我爸的寶貝熊送走,老子就敢把你的寶貝狗喂熊!”
原本,我覺得他壞歸壞,幹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依舊動用各種關係,想聯繫動物園,救他們一條狗命。
可那天我下班回家,看見屋裡四處都是雪白又染著血的狗毛。
他們爺仨各拿著一把剪刀,正在分解軟軟的碎塊,方便黑熊入口。
狗頭太硬太大,索性劈碎了不要。
於泰還告訴我說:
“這狗你教的好呀!我都砍它脖子了它都沒咬我,真有靈性!”
我看著一地血與白,只能無力地口中喃喃:
“軟軟,咬他…”
而現在,他一發力,軟軟吃痛,目呲欲裂,可看著我,它只是低聲嗚咽。
“軟軟,咬他!”
我果斷鬆手,嘶吼出聲。
霎時間,軟軟就藉著於泰拉扯它尾巴的力,一甩,狠狠一口就咬在了他光溜溜的下三路上。
痛嗎?
嗯…
連空氣都靜止了片刻。
鮮血四濺。
於泰跪地嘶吼:
“你這條死狗老子…”
我一巴掌給他上了個禁言:
“閉嘴,你這種畜牲不配侮辱我的狗。”
他:“???”
我轉身就走。
客廳裡,於建國還在和熊崽糾纏。
天賜的手被熊在咬住了,死活弄不開,血肉模糊,哭個不停:
“爺爺,救命啊!我疼,你把它弄死吧,這樣它就撒開了!”
可於建國不為所動:
“孩子,熬住!,熬住它才服你!”
“忍,忍忍就過去了!既然是個男人,這點小疼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忍常人之所不能!”
熊孩子聽沒聽懂不知道,熊崽子是聽懂了。
天賜越是掙扎,它咬得越緊,牙都碎了,磨也磨得深可見骨。
見此,我並不心疼,只覺得大快人心。
拉著行李箱,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老登,教得漂亮!”
也是這時,於泰從房間衝了出來,捂著襠,衝我吼:
“臭婆娘!賤狗!老子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我又把大拇指收了回去:
“只教你孫子不教你兒子啊?區區這麼點傷叫成這樣,是不是男人?”
他當場破防,左腳絆右腳,摔倒在地,像條蛆一樣蠕動前進。
眼看自己攔不住我,他朝著於建國大吼:
“爸!千萬別讓這瘋婆子跑了!”
聞言,於建國一頭霧水。
看清於泰的傷勢後,更是進退兩難。
畢竟他現在要是鬆手來攔我,自己的寶貝孫子就要被熊崽當成磨牙棒了。
可不攔我,他兒子也咽不下這口氣。
二者不可得兼。
他果斷選擇了自己的寶貝孫子。
“蠢貨!急什麼急?老子正忙,你不知道有事找警察,先報警啊!”
於泰疼得在地上打滾,這才反應過來掏出了手機:
“死八婆,等著!今天要不讓你牢底坐穿,老子不姓於!”
絲毫不顧他爹手裡還抓著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