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非洲是奔著這邊的野生動物保護區來的。
當然,還有當地獨特的自然景觀。
所以,我選了網紅帳篷房,可以欣賞河景的那種。
帳篷房因為地勢不同價位也不同。
我們這邊地勢高,比較搶手,能訂到全靠撿漏。
許曉雨大概因為訂房訂晚了,搶到的是地勢低的帳篷房。
她進了房就以環境不好、蚊蟲多為由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前臺覺得她無理取鬧,這麼怕蚊子還出來玩啥,不再理她。
她哭著給林以森打電話時,林以森開了外放。
我正好多聽了一耳朵。
正聽到林以森大咧咧地安慰她,
“小雨,你房間裡的蚊子真的那麼多嗎?我們這兒就沒有啊,你要不按照前臺說的用下房間裡的驅蚊燈。”
而他的話成功給了許曉雨空子鑽。
許曉雨在那頭直接順坡下,
“以森哥哥,我們換房吧,你來住我這間,我住你們那間怎麼樣,我這邊面積還比你們的大一丟丟,不差啥的。”
林以森正要答應,見我在一旁瘋狂搖頭,於是扭過頭去開始支支吾吾地拒絕。
我見他掛斷電話,以為他拒絕成功了。
便開始興致勃勃地打開行李箱收拾東西。
但沒成想,距他們通話結束還沒多久,我們的房門便被敲響。
許曉雨來了。
拉著行李箱來的。
她進屋便給了林以森一個熊抱,
“以森哥哥,前臺同意我們換房啦,你們也快過去那邊吧。”
說著她撂下行李箱走到睡覺的帳篷那裡鑽進去打量,
“咦,你們的帳篷好小,沒我那邊的大。”
我雙手抱胸,敲著手指,看著她演。
沒有一點兒要挪地的意思。
只給林以森眼神警告,
“你要再不解決,我就動手了。”
林以森悻悻地將她拉出門外,我則一腳將她沒拉走的行李箱踹出去。
但林以森顯然沒溝通成功。
他回來的時候又把她的行李箱拉了回來。
他一進門就半討好式的威脅我,
“雅雅,你不和我一起去住那邊的房子的話,那她就要和咱倆一起住了,天知道,我只想和你一起住。”
我望了眼外面快黑了的天,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司機說的下雨天夜晚出車很危險,他們不會在晚上出車。
我再次妥協了。
但許曉雨像是一天不被我罵就難受。
她經常打電話以各種藉口忽悠林以森過去。
有時是因為熱水器不會用。
有時是因為水土不服吃壞了肚子。
……
一連幾天陰雨綿綿的天氣,只能在酒店窩著,哪都不能去玩。
我們和許曉雨的帳篷房隔著有一定距離。
林以森每外出去她那兒一次,鞋子就要髒一次。
被她折騰得生生沒有了剛出來旅行的那股興致。
此時,我在窗邊望著不遠處深色的河道劃過的幾道閃電,內心莫名湧上一股恐慌。
這邊的雨從我們來就一直在下,沒停過。
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電閃雷鳴的,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拽緊林以森的衣袖有點害怕,
“以森,這邊不會山地塌方啥的吧。”
林以森皺眉看了眼窗外,隨即安慰我道,
“不用擔心,當時帶我們進來這邊的導遊不是說了嘛,雨季就是這樣,氣候使然。”
我依偎在他懷裡,笑著和他開玩笑,
“那如果發生意外事件,你會丟下我自己跑路嗎?”
他紅著臉大喊,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那樣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