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給金主添麻煩,也為了自己身子好,我貼心地在每次事後都會喝上避子湯。
他一開始沒說什麼,後來倒稀奇我怎麼這般懂事。
我只是乖巧回答,“侯府尊貴,禮數規矩怎會讓我一個樂師生下長子,與其到時痛苦,不如及時止損。”
嚴珺摟住我的腰,下巴放在我肩上,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頭。
“你很懂事,不像她。”
我充耳不聞,對這個“她”絕不開口問一句。
話本子裡這些老套的替身梗,楚姐姐小時哄我睡覺就講過八百遍。
只是她脾氣暴躁,每每說到負心漢辜負替身女時便會破口大罵。
所以我從小睡眠不足。
日子風平浪靜,他只有晚上來我這,而我扣扣搜搜攢著銀子。
每天都拿出小匣子數一數。
嗯,這個月攢下的錢夠贖楚姐姐一隻手,再攢攢半年,夠買楚姐姐兩條腿。
只是我數著數著,絲毫沒注意到嚴珺來了,他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財迷,就這麼喜歡銀子?”
我煞有其事拍了拍胸口,多個月的親密接觸讓我並不畏懼他,瞪了他一眼後才說。
“世人誰不愛銀子,說不愛銀子的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銀子。”
嚴珺淺笑,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送你。”
我一下坐直,眼睛發亮,“是何物?值錢嗎?”
說完便興高采烈拿過盒子準備打開。
嚴珺敲了下我的額頭,“小勢利眼。”
我拿出盒子裡的東西,是個額飾。
一顆拇指大的東海紅珠,旁邊點綴著精巧的白色東珠,頗有星光圍焰之感,熱烈而張揚。
東海紅珠,稀奇又珍貴的首飾,我高興得直跺腳,抱著嚴珺叭叭親了好幾口。
“喜歡喜歡,這樣的顏色喜歡,大小也喜歡!”
自然,最喜歡的是它能換不少銀子。
嚴珺也笑了,笑得寵溺。
“我替你戴上。”
這一夜他對我溫柔至極。
我猜是因為戴上額飾後,又像了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