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她在外面怎麼喊,我也沒有當一回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於沒聲音了。
當晚。
林斐然的一個兄弟居然給我打電話。
我跟林斐然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圈子,那些人瞧不起我的身份,我也懶得迎合他們,從不跟他們正面接觸。
“斐然住院了,你知道嗎?”
冷冰冰的質問聲從手機裡傳來。
如果不是他自報家門,我都不知道這些人有我的電話號碼。
“然後呢?”我問。
“前段時間他就出過車禍,要拄柺杖走路,你作為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不阻攔他在惡劣天氣去山裡?現在他傷上加傷,雙腿有可能癱瘓,在他最受傷的時候,你不聞不問,就連他給你打電話,發信息,你也一律不管,你該不會是把他拉黑了吧?”
其實他心知肚明,林斐然去拜祭前任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可他們偏偏讓我當這個惡人。
“明知身體沒好全,還非要去拜祭前女友,說明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勸他不去,他只會認為是我妒嫉死去的人,還有,一週前我就已經跟他分手,我跟他最多算是認識了幾年的陌生人。”
重生回來的第二天,我就跟林斐然提了分手。
上輩子我並不知道林斐然出車禍的原因,以為是意外。
這一世,我去查了監控,他是為了保護前女友的妹妹才重傷的。
好一個愛屋及烏。
我提出分手的時候,他以為我在開玩笑,畢竟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揉著鼻樑,一臉疲倦地對我說:“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真的很煩人。”
每年到了他前女友祭日的前一週,他都會進入這種要死不活的狀態。
所以他圈子裡的人都說他的真愛永遠只有一個。
我不是唯一,只是之一。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在我打算掛斷電話時,他緩緩開口:“你該不會是因為斐然受了重傷,才拋棄他的吧?這些年為了跟你在一起,他備受多重壓力,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提分手,你的心夠狠的。”
“我跟他在一起的這幾年,我們之間的花銷是平等的,禮物也是有來有往,他父母在公開場合辱罵我,我忍了,你們圈子瞧不起我,多次貶低我,我也忍了,你憑什麼認定只有他備受壓力,我沒有?”
“他每年都給所謂死去的前任拜祭,每當這個時候,媒體都把我說成代替品,彷彿我不是他的正牌女友,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我每次都忍了,就因為我愛他。”
說到這裡,我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我是愛過林斐然的。
上輩子的今年開始談婚論嫁,我開心得不行,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也是最幸運的女人。
可換來的結果是,他斷崖式分手。
還是在領證當天。
我一個人等了一天,打爆他的電話,直到民政局下班。
他彷彿消失了一般。
卻在當晚爆出他為前任拍下一顆天價鑽石當禮物。
我恨他。
所以這一世我沒有勸他過幾天再去拜祭,而是任由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管他是癱瘓,還是怎樣,都與我無關。
沒等那人再說話,我把電話掛斷,順便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之後,我給好友打去電話。
說明來意後,好友氣得咬牙切齒,向我保證,“你放心,我會辦妥這件事的。”
兩天後。
一個流言突然傳開。
某個落魄家族的千金小姐為了真愛,裝死裝失憶,跟真愛隱居在一個偏僻的小漁村。
因為沒有指名道姓,越發引起了八卦網友的好奇心。
網友的力量是強大的,很快就有人猜到了趙珊珊頭上。
【不會是當年去貧困山區支教,遭遇了泥石流,最後連屍首都沒有找到的趙家大小姐吧?】
【支教個屁,那叫洗白,她不是撞死了人嗎?一下車就說窮鬼不長眼,害得她的跑車都沾血了,當時很多人都想打她了,如果不是警察來得快。】
【我知道一點真相,其實不是她撞死人,是她的男友撞死人,她自願頂罪,因為她家裡有錢,賠錢就可以不用坐牢,後來那個男的犯了點事,跑路了。】
這條評論很快就引起了新的瓜,不用好友買水軍,熱度就已經是當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