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沈府。
我獨坐天明,望著那鮮紅的嫁衣,一針一線皆出自我的手。
我以為自己會滿心歡喜披上嫁衣,嫁給自己打小認定的郎君。
千算萬算,沒算到新娘子不是我。
我提筆給沈夫人留下信,感謝她多年照拂。
隨後,天矇矇亮時,從後門偷偷溜出沈府。
登上早已套好的馬車,朝著長安城外而去。
我去了江州,孃親的母家。
那裡畢竟還有我唯一的親人。
馬車行至半路。
我無意間摸到腰間的玉佩。
這還是沈知行出征前,送給我的信物。
他叫我等他,等他回來娶我。
可笑。
我的手伸出車外,毫不留情將手中之物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