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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司柏恆彷彿受了奇恥大辱般,上前欲揮拳打向盛黎昕門面。絲毫看不出昔日翩翩文雅公子模樣。

“豎子爾敢——”

偏他從文,盛黎昕善武。

司微月餘光透過紅簾布偷瞟,見他發瘋打鬥了半天,竟連盛黎昕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真沒用。”盛黎昕嘀咕道。

司微月:“……”

這場鬧劇引起了周遭人們熱鬧圍觀。

侯府下人很快過來將還在掙扎的司柏恆拉下去,司承這時也不好再做隱形人了,輕咳一聲上前肅然道:“親家,侯府今日大婚是不是太過分了?”

自己女兒與公雞拜堂且被小叔子公然當眾調戲的事情傳出去,司家明日便會淪為全長安的笑柄。

若不是如此,司承也不會冒著得罪侯府的風險開口。

侯府夫人孟氏賠著笑上前道:“親家公,實在對不住,今日我兒感染風寒身體不適,實在無法出門見客,故只能採取下策……您放心,微月嫁入我們家,便是侯府兒媳,執掌中饋,萬不會讓旁人越了她前頭去。”

她這給足了保證的場面話說得漂亮,司承也就順坡下驢,放緩語氣道:“原來如此。親家,其實我們司家並不在乎這些虛禮,只希望世子婚後早日身體好轉,能以正妻之禮好好待家女,夫妻和睦、琴瑟弦合。”

“這是當然。”孟氏不斷點頭,心中更是將那混賬小子罵了一千遍。

大婚當日,逃婚去見養在外面的掖庭之女,也就只有盛永年才能幹出這等荒唐事。

孟氏顯然也擔心此事敗露侯府名聲盡毀,邊讓盛黎昕捉一公雞幫忙代行拜禮,致使婚事照常進行,邊吩咐僕奴出門尋人。

“務必把那混賬在今夜之前抓回來!”她斬釘截鐵命令道。

侯府出動大半人手,總算趕在宵禁之前把自家大少爺給帶回了府。

但一起帶回來的,還有那位掖庭之女,徐錦巧。

孟氏氣得身子後仰,指著盛永年顫抖道:“你,你糊塗啊!平常胡鬧也就算了,怎麼能在大婚當天把那個賤女人帶回家中!你要把你的正妻置於何地?”

“母親息怒。”盛永年解釋道,“今日錦巧和她孃親身體有恙,要不是我去先去探望她,給她們請了大夫,現在她恐怕要一病不起了……”

“這不是你逃婚的道理!”孟氏閉了閉眼,似是已經用盡力氣,擺手道:“吉時已到,你且先回院先與妻子洞房吧。”

至於那個勾引了自己兒子的下賤掖庭之女,孟氏是一眼都不想看,揮揮手就讓下人將其屏退。

盛永年還是挺怕這位生母的。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終只得起身一步三回頭看向徐錦巧地離開。

臨走前,徐錦巧大叫道:“永年,我不許!我不許你和旁的女子洞房……你說好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侯府,就連正在婚房中等待的司微月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天不亮就被叫起來折騰一整天,人累壞了,本來坐在喜榻上已昏昏欲睡,愣是被這道叫聲吵得一激靈。

好戲似乎要開場了。

司微月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多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紅燭幽幽,一道高大影子隨著移動。

噠,噠。

司微月的視野中出現一雙玄色燙金邊皂靴。

“司氏?”一道低沉冷硬的男聲。

“妾身司微月見過世子。”司微月福了福身。

盛永年在她面前居高臨下道,“母親讓我來與你洞房,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娶你非我本意。我已心有所屬,勸你別動那些歪心思。”

司微月憋著笑詢問道:“何為歪心思?”

“就是,別貪圖妄想你不該有的東西!也不許傷害我心愛之人。”盛永年隔著紅蓋頭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威脅道:“若是你安分,我可以許你在侯府安靜當一個主母,給你體面。若你不安分,哼哼,那便休怪我無情!”

“唔……”司微月笑容消失,從牙關中溢出一絲痛楚的喘息。

盛永年曾征戰邊關沙場,是個武夫,力道極大。

彷彿有鐵鉗死死掐著自己,這種被支配又無法反抗的感覺,令她厭惡。

如有可能,她也想掐死這個匹夫。

盛永年冷笑道:“我說了,別妄圖勾引我!我不可能跟你洞房花燭,你也別妄想生下本世子的孩子。”

司微月低低道:“唔,世子,我想說,你弄疼我了。”

好似碰到燙物,盛永年瞬間鬆開手,後退半步。

司微月摩挲了一下尚殘餘痛楚的下巴,心中也生了幾分火氣,語調清冷道:“我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侯府。世子,嫁你亦非我所願。”

盛永年大概極少在女人這裡吃過這等癟,明顯一滯,旋即嘲諷道:“你最好是。”

這等欲拒還迎的女人,他見多了。

這時外頭傳來小廝安福焦急的通報:“世子爺,徐姑娘說頭疼,方才差點暈了過去……”

盛永年聞言,神色焦急,高聲道:“你速去請府醫,我馬上來!”

臨走前,他拿了一方手帕,用刀劃破手指在上面留下零星血跡,“你拿這個與母親交差!”

說完他將手帕丟在床榻上,看都不看司微月一眼,就風風火火地揮袖離開。

盛永年走後,煙雨和彩雲幾個丫鬟持盆端水魚貫而入,給她清理卸妝。

司微月一把掀下紅蓋頭和滿頭沉甸甸的金玉釵,總算能喘口氣。

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她隨手拿起桌上放的蓮子花生吃了兩個。

她皮膚白嫩如凝脂,下巴上的兩道深紅指印,便顯得尤為恐怖。

“小姐,世子爺也太過分了!新婚之夜,竟然拋下你就這般離開!”彩雲一邊拿藥來給她塗抹,氣惱又心疼。

煙雨同樣義憤填膺:“真是給他臉了!我看這侯府上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好吧。”對此,司微月早有心理準備。盛永年不是什麼紈絝子弟,但為人風流,常去青樓,在男女之事方面名聲尤其差。

今晚就是他想留宿,她也不願。

怕得病。

她用小拇指和拇指有些嫌棄地捻起喜榻上手帕一角道:“好歹他還留下了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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