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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流言四起

三月春暖,喜事常來。

蘇鼎已經正式到國子監走馬上任,蘇家在京的幾家絲綢鋪子也進入了最後的籌備階段,過些日子就可以開張了。

因著有個在國子監當差的親大伯,二房的兩個雙胞胎兄弟蘇懷志和蘇懷仁,也跟著大房的大堂兄蘇懷仕被一起送到了國子監入讀,平常只有學府休沐的時候才能回家。

而這個休沐期,一個月只有四天時間,兩個十歲少年郎的學業可以稱得上是繁重。

至於蘇懷仕,他已經有秀才功名在身,此次入讀國子監也是為了九月中旬的秋闈下場做準備的,若此次科考他能中舉,蘇承和林氏便要正式開始著手大房幾個兒女的親事了。

林氏現在可是天天忙著帶蘇知意參加各種上流宴會,致力於要打進京中的貴婦圈子。

大房的兩個嫡出兒女,蘇懷仕今年十八,蘇知意年芳十六,卻遲遲未談親事,未嘗不是大房夫婦想借著蘇承高升進京之利,再為他們籌謀一樁好親。

這兄妹二人底下還有三個庶出的弟弟妹妹,四少爺蘇懷信以及六小姐蘇知穎和七小姐蘇知瑄。其中四少爺和七小姐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妹,皆是小佟氏平姨娘所出。

小佟氏正是蘇老太太的遠房侄女,當初是由老太太做主親自納給蘇鼎為妾的,在老太太跟前很有幾分臉面。

再加上她嘴甜會來事,也哄得老太太對庶出的四少爺和七小姐較為疼愛,這母子三人可謂是林氏的眼中釘、肉中刺。

蘇懷信今年十五,也正是求學向上的大好年紀,原本蘇鼎也是想帶著這個庶子一起就讀國子監的。

後來卻被林氏以“嫡庶不分,寵妾滅妻”的由頭大鬧了一番之後,不了了之。如今,蘇懷信只能在另一家“青鳴書院”就讀。

“青鳴書院”再不錯,那也無法跟號稱大乾國“第一學府”的國子監相提並論,這當中差的何止是師資、底蘊,還有那無形的,花錢都買不來的人脈資源。

蘇知嫻在自個的院子裡一如往常地看書、寫字、繡花,沒事聽聽大房的八卦,覺得小佟氏和蘇懷信母子,心裡指不定是恨死耽誤他們前程的嫡母林氏了。

相較大房的熱鬧,沒有妾室庶子女的二房,日子過得很是舒心。蘇知嫻偶爾去落棠院給關氏請安,更多的時間則是去蘇知雅的“望月閣”與她增進姐妹感情。

碧青下的魚餌已經放鉤了,如今就等時機爆發,她所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其實這段時間,蘇知嫻也並未完全閒著。

趙家姐妹在這期間又給蘇家姑娘們下過兩回貼,每次蘇知嫻都應邀前去了。

不出意外的,她們幾個姑娘家在趙府園子裡玩耍的時候,總是能“偶遇”趙稷。

趙稷倒是一直表現地很正人君子,最多是對蘇知嫻噓寒問暖地關懷幾句,並無其他不妥的言行。

其實就算趙稷有心想做些什麼,有個寸步不離胞妹身邊,把他當賊防的蘇知雅在,他那些小心思也只能通通落空。

蘇知嫻看得暗自好笑,卻很享受這種被人愛護的感覺。

她當然不是來趙府故意噁心自己的,而是她必須要給趙稷創造接近自己的機會。趙稷對她表現地越上心,對她今後那個計劃的開展就越有利。

轉瞬便到了今科童生試和春闈的時期,蘇家大房的庶出四公子——蘇懷信,要下場參加童生試,考取秀才功名去了。

而建安城中的各大酒樓茶肆裡,如今住滿了來自舉國各地的文人學子,近期這些文人墨客們口中談及的除了科考大事之外,另外被反覆提及的一件事,便是有關於綏安伯府趙小伯爺的一則風LIU韻事。

說是新晉上任的國子博士蘇鼎蘇大人,為了討好曾經的上峰如今的吏部侍郎,欲將自家的嫡女送給趙侍郎的兒子趙稷為妾。

奈何蘇大人的嫡女容色一般,趙稷瞧不上眼,反而卻看上了蘇家二房的五小姐,也就是蘇承的親侄女。

聽聞那蘇家五小姐年紀雖小,卻生得花容月貌,日後隱有傾國傾城之姿,趙稷對她是一見傾心,多有殷勤,恨不得立馬就將人迎回府中。

於是蘇大人這個大伯便打算賣侄女求榮,聽說那蘇五小姐聞信後,狠哭了一場,幾乎要上吊抹脖子去了。

誰也不曉得,起初這則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最開始的版本又是怎樣,反正沒過幾日,幾乎就已經街知巷聞了。

人們除了嘲諷蘇大人的趨炎附勢和趙稷的吃相難看之外,更津津樂道的則是那蘇五小姐的容貌,許多人甚至自發跑到蘇府門前去打探蹲守,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還有的人則是關心蘇五小姐是否安好,感嘆她紅顏命舛,這才初入京一個月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紛紛為她今後的命運深感憂心。

此時,正處於輿論中心的蘇家,氣氛委實有些怪異。

童生試揭榜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蘇懷信,出人意表地連奪縣試、府試和院試的案首,成為了開平帝執政以來的第一個“小三元”,更是大乾朝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一位“小三元”。

頓時,舉國譁然,蘇家受到的注目更多了。

這原本是件天大的好事,可蘇鼎卻著實笑得有些勉強。

他原本正處於人生的最巔峰,卻被那則突如其來的流言打得措手不及。最近他去國子監授課,經常就有學生拿這事責問於他,他每日里是疲於應對。

學府裡的幾個大儒更是頻繁找他談心,話裡話外地告誡他要做好為人師表的本分,切莫因為私德有誤而誤了大好前途,不僅給國子監臉上抹黑,也會連累他兩個兒子的名聲。

尤其是庶子蘇懷信,現在可是連金鑾殿上的那位天下之主都在暗中關注。

蘇鼎是一半歡喜一半憂傷,心中暗恨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傳出了對蘇家不利的流言。

按理來說,他剛入京為官,不可能會得罪什麼人,他甚至猜想有可能是趙家的政敵故意針對他來著,目的則是殺雞儆猴。

且不論蘇家大房這邊是如何地悲喜交加,被外界傳聞尋死覓活的蘇五小姐,此刻正撲倒在二房男主人蘇承的懷裡,哭得天崩地裂。

“爹爹,嫻兒好怕呀。我不過是陪著幾位姐妹去趙家做了幾回客罷了,為何外頭會傳出那般的風言風語?爹爹,你說大伯他們是真的要把我送去趙家做妾嗎?嗚嗚嗚……我可是他們的親侄女,大伯怎能這樣對我?嗚嗚嗚……”

“受驚病倒”的蘇知嫻躺在床上,緊緊攥著父親的衣袖,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一副聲嘶力竭就要昏過去的樣子。

“乖乖嫻兒莫怕,有爹爹在,誰也不敢欺負你。那些只不過是無聊之人的閒話罷了,當不得真。何況你大伯和大伯孃他們都是疼你的,不可能會做這等有失體統的事情。你聽爹的話,先乖乖睡上一覺,等醒來以後,爹爹保證再也沒人敢在你面前胡言亂語了。”

蘇承憐惜地抱著女兒輕哄,心疼壞了。

“我可憐的兒,真是遭了無妄之災。那趙家大公子瞧著一派斯文,頂像個正人君子的,卻不想有如此齷齪的心思。以我們嫻兒的姿色,將來那可是要做高門正妻的,他竟想委屈嫻兒給他做妾,簡直是痴人說夢。”

關氏在一旁扭著帕子,也跟著掉了一把眼淚,義憤填膺地罵起趙稷來。

“嗚哇……爹,我不要嫁人,我不要給人做妾……”

蘇知嫻聞言哭得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在抽抽。

一旁站立的蘇知雅俏臉微僵,忍不住向關氏投去譴責的眼神,恨不得堵上母親的嘴。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妹妹都已經那麼傷心了,娘說話怎麼還盡往她傷口上撒鹽,何況他們說的是那麼一回事麼?

就連蘇承都面露尷尬,好不容易將女兒哄下來,結果轉眼就被妻子拆了臺,他也很無奈。

“好,乖嫻兒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該疼了。你說不嫁就不嫁。你可是爹孃的心頭肉,我們哪裡捨得將你那麼早地送出家門,爹爹還想讓你在身邊多陪我幾年呢,到時候嫻兒可不要嫌爹嘮叨就好。”

蘇承趕緊接著小女兒的話安撫道,當務之急是要先將女兒的情緒穩定下來,莫要叫她哭壞了身子和眼睛。

“嗯……嗝……爹爹對我最好了……我最喜歡爹爹了……”

蘇知嫻配合得打了個哭嗝,耷拉著眼皮,在蘇承懷裡昏昏欲睡。

這一番唱唸做演下來,她也的確是哭累了。

接下來的事情相信不用她出面,疼愛子女的蘇承自會幫她解決後顧之憂。

“乖,累了就睡吧,爹孃和姐姐都在這裡陪著你,不要怕。”

蘇承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她入睡。

雖然這麼大了還賣萌裝乖,是有些羞恥,但奈何這具身體還是太過虛弱了一點,哭累了的蘇知嫻很快就在父親的安撫下沉沉入眠。

“雅兒,你留在這裡照顧妹妹,我與你母親去一趟朝輝閣。你妹妹的事情爹會處置好的,你也不要太過憂心。還有,你們都是爹孃千嬌萬寵長大的,爹就算拼了性命也斷然不會任由他人欺辱你們姐妹的。”

一向在人前溫文爾雅的蘇承,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他心裡攢著一團怒氣,不去向大房問個明白,這口氣就難以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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