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願相信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敢看他的眼睛,故意說:“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
他卻打斷我的話:“蘇晴,我考慮過了,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
我怔住,大腦刻意無視他的意思,還在逞強著:“謹言,今天是你生日,我也很高興,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麼高興的日子,說些不好聽的話?”
見他皺眉沉思,我接著說了句:“諾諾還小。”
陸謹言總算是放棄了堅定的念頭,把腳從門縫處拿開,我快速地將門閉合,順道上了反鎖。
整個人如同虛脫了般靠在門背上,呼吸有些苦難,心口處一抽一抽地發疼,還是無法接受陸謹言說了那幾個字。
結婚時,他說過會愛我一輩子,會疼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這才結婚幾年,孩子也才三歲不到,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我覺得不是真的,只要睡一覺起來,一切都回歸到原來的樣子。
他還是那個愛我的陸謹言,而我還是那個在家裡帶孩子等著他回來的好妻子,我們一切都是這麼和諧完美。
我知道今晚的事會成為心中的一根無法拔除的倒刺,也會影響睡眠質量,所以,我吃了兩顆褪黑素才安然睡去。
次日,我起來準備好了早餐,才去敲房門叫他起床,奈何叫了幾聲都無人應答,便推開房門。
原來屋裡沒人,床鋪也是整潔無比,他昨晚根本就沒在床上睡覺。
心裡又被狠狠地堵了一下,我關上門,拿起手機給他打過去。
片刻,他接了,傳來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怎麼了?”
我說:“你昨晚出去了?”
“嗯,不想吵著你跟孩子,就悄悄出來了。”
一時間,直覺告訴我,他在說謊。
無名的怒火在心間燃燒,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發洩的端口。
我壓著聲音問:“那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他頓了頓,道:“在酒店裡,喝了點酒,就開房睡了。”
我又問:“哪家酒店?”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說了出來:“就在北城的維亞納,樓下有個小清吧,昨晚在那喝了點酒。”
雖然他全盤交代,但我心裡還是感到一絲不悅,卻沒有勇氣繼續問下去,只能道:“以後別一個人去喝酒了,你已經成家立業,是個大人了,不能跟以前那樣任性。”
我承認,言語間夾帶著埋怨的情緒,許是他也聽出來了吧。
電話裡聽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蘇晴,我們談談吧!”
我皺眉,想要掛電話,他卻說:“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這個家也就沒有繼續延續下去的意義,我們離婚吧!”
“什麼叫沒有感情了?”我有些發矇,他在胡說些什麼?
“蘇晴,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也很內疚,但我真的已經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趣,也不想跟你再繼續這麼糾纏下去,我要離婚!”
他彷彿用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換來的,是我死寂般的沉默,耳邊可以聽到他因為緊張而導致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