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其實,無比冷血
靜默!
絕對的靜默!
原本喧鬧的鬧市之中,這會兒卻是鴉雀無聲。
無數吃瓜群眾瞪大了眼眸,呆呆看向了高臺之上。
只見,臺上少女的腳下,竟是綻放出了一個九菱星的形狀。
九菱星的其中一個角,這會兒已經溢滿了銀白的光華。
那些銀白的光滑,彷彿隨時都會溢出來一般。
美得刺目,美得耀眼。
也美得,令人心顫。
須臾,有人顫抖出聲:“巔峰靈之士……天!這怎麼可能?!”
一言激起千層浪。
這不只是一個人的驚訝之處,更是場中無數吃瓜群眾的驚訝之處。
此時刺客,臺上臺下,所有人的心頭都震驚無比。
在風京這種人傑地靈的地方,出一個巔峰靈之士不稀奇,可,出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巔峰靈之士,這就稀奇了!
而比十六歲的巔峰靈之士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巔峰靈之士,竟是他們的廢物惡魔世女!
一時間,眾人唏噓不已。
“不可能!這不可能!”場中,最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的人,就要屬莊霓嵐了。
巨大的刺激之下,她再也顧不得故作矜持,一指冷凝月的腳下,她厲聲道:“你一定是作弊!一定是你的暗衛在暗中幫你!”
聞言,眾人雖然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過扯淡,可冷凝月這個廢物連破四階的事實更扯淡。
兩相比較之下,眾人竟是覺得,冷凝月利用暗衛幫忙的可能性,很大。
高臺之上,慕塵卿又問了一句:“冷世女,你的暗衛呢?”
冷凝月眸光一凝。
在接慕塵卿接二連三的刺激之下,她心痛的毛病,竟是減輕了不少。
雖說聽見他的聲音,她還是會覺得難受,卻不像之前一樣,難以控制了。
扭頭看向慕塵卿,她正想說話,卻聽人群裡,傳出了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願賭不服輸,原來這就是你們凌風國的人的尿性啊!”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玄寒熙正抱著雙臂,緩緩自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斜睨冷凝月一眼,他俊臉之上一派厭惡。
甩給她一聲冷哼,他便抱著雙臂上了高臺:“本世子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巔峰靈之士,關於她的實力,居然也有這麼多人懷疑?”
隨即嘲諷的勾勾唇:“本世子真懷疑,你們是故意針對一個弱女子,還是集體選擇性眼瞎!”
冷凝月一愣,驚訝地看向了玄寒熙。
他居然,會幫著她說話?
這個傢伙,沒有發高燒吧?
明明幾天前,他看到她還是一副想要將她活剮的模樣,怎麼今日卻……
感覺到冷凝月驚訝的目光,玄寒熙一仰頭,拽拽地哼了一聲:“別用那副噁心不啦的表情看著本世子,本世子只是,看不慣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而已。”
玄寒熙身旁,藍衫男子青蓮也輕笑道:“我方才也看的清楚,冷世女分明就是真真正正的巔峰靈之士,不會有假。”
慕塵卿劍眉微微粗了起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朝焰國世子,一個是身份神秘的高階煉藥師。
有他們出面保冷凝月,那麼今日,即便冷凝月真的是作弊的,也會被判定為她的真是實力。
何況,他其實也很確定,她剛剛展露出來的實力,其實是她的真是實力……
不看冷凝月的時候,他的俊臉之上,總是一派溫和的。
對玄寒熙和青蓮公子抱拳一禮,他微微一笑:“二位誤會了,本宮沒有懷疑冷世女的實力。”
話音落下,他看了裁判一眼。
裁判會意,便要公佈這一場太子妃選拔的結果。
見狀,莊霓嵐一張俏臉鐵青。
可她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冷凝月轟下臺,她就已經失去了競爭的資格……
看來,只有接下來用一些手段了……
想到這裡,她的神色就漸漸平靜了下來,而後對著冷凝月抱拳一禮:“冷世女實力高強,又事先藏得密不透風,令人不得不服,我甘拜下風!”
冷凝月眸中冷光一閃。
呵呵!
這個女人看似是服軟了,但其實,壓根兒就是話裡藏坑!
先來一句她實力高強,又說出一句“事先藏的密不透風”,不就是說她故意藏拙,趁人不備之下偷襲麼?
這女人的潛臺詞,不過是她冷凝月卑鄙而已。
不過,卑鄙就卑鄙,她會在乎?
紅唇微勾,冷凝月揹負雙手,居高臨下地看向莊霓嵐,輕笑一聲:“莊小姐也不必妄自菲薄了,你的實力雖然差了些,不過,平日裡對付一兩個小毛賊,也足夠用了。”
一句話,就讓人想起了二女之間的絕對等級差距。
這麼一看的話,就算冷凝月事先不藏拙額,而是直接展露出了實力,貌似,莊霓嵐也沒什麼勝算。
畢竟,修煉者之間,一階之差,就是咫尺天涯,這其中的鴻溝,不好跨越啊!
莊霓嵐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冷凝月卻沒有在理會這個心機女,而是扭頭,看向了高臺盡頭的太子殿下,慕塵卿。
原主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外表看來溫潤如玉,對誰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
但,冷凝月見過了各色各樣的人,她很清楚,慕塵卿的溫柔,只是他帶在臉上的面具而已。
真實的他,無比冷血。
這樣的他,不配讓原主如此偏愛。
“忘了他吧,我會找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並且真心真意疼愛我的男人。”
在心頭對原主的心呢喃一聲,冷凝月便收回了目光。
彼時,裁判也開口了:“此番太子妃選拔賽,勝出者是……”
不等裁判的話說完,他今日第二次被人打斷了話頭。
而且,打斷他的話的,是同一個人。
冷凝月!
在裁判略有些難看的目光中,冷凝月微微一笑:“誰說我贏了?貌似,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比過了吧?”
裁判一愣,竟是無言一對。
凌風國的女子何止千千萬,如果所有附合條件的女子都上來比試一趟,那這一次選拔,每個一年半載,根本就下不來。
冷凝月不給裁判開口的機會,忽然指著一個臺下一個黝黑黝黑的女子問道:“這位姑娘,你家世清白嗎?是不是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