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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難追:太子殿下請靜候免費閱讀_朝花夕顏小說

第5章 將計就計

“我堂堂相府千金,為何要陷害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對我有什麼益處?”慕清嬈反駁道。

“荷香你說,老夫人重病那幾日,我和孃親是不是都在日夜照顧著老夫人,從未離開一步。”

慕清嬈看向如今已經嚇的劇烈顫抖的荷香。

“我與孃親未曾離開一步,要用什麼時間去縫製這布偶?老夫人待我和孃親那般好,我們又為什麼要詛咒老夫人呢?老夫人去世,對我與孃親有什麼好處?我既不是嫡女,孃親也不主事丞相府。”

慕清嬈一連串的質問,就是為了不給敵人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那幾日我們從未離開過老夫人的床榻,唯獨你,荷香,你藉由回去取東西,下一秒,父親就帶著人過來搜查了。”

荷香已經被嚇到說不出話,渾身哆嗦著,不斷看向呂氏。

慕清嬈眼睛一眯,放緩了聲音:“你為何要頻頻向母親,難道母親那兒有答案?”

“慕清嬈!你不要信口雌黃,我這裡怎麼會有你想要的答案?”呂氏見氣氛不對,瞪大了眼睛。

慕清嬈沒有理會呂氏,直接面嚮慕德安,跪地磕頭,“父親,既然今日這布偶再現,就說明佛祖慈悲,有意替我們母女洗冤。”

慕德安被吵的心煩,大拍几案:“都閉嘴!荷香,你如若不實話實說,就等著遊街示眾,砍頭掛上城牆,受萬人唾罵罷。”

荷香的面色,一剎時變了灰色,直直地看著呂氏的臉,想要她救救自己。

呂氏同樣看著她,用眼神不斷警告著她。

“是我把寫有老夫人生辰八字的布偶放在二夫人床下,因為……大夫人給了我五百兩叫我這麼做……”

荷香嚇的失聲痛哭起來,道出了真相,不斷以額頭觸地。

“荷香,你竟如此狠毒,陷害了二夫人,現在又來冤枉我不成。”呂氏怒視著地上荷香,急於撇清自己。

慕德安大怒:“荷香以下犯上,陷害主子,鞭杖三十,逐出府中。呂氏身為主母,教導下人無方,禁足三月。”

說完,憤憤甩袖而去。

呂氏餘光掃過慕清嬈,眼中滿是怨恨,慕清嬈此時雖然面無表情,但那深眸中的幽光,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向呂氏逼近。

慕清嬈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慕德安不再追問,她若追問就顯得咄咄逼人了,反正她也達到了替孃親洗淨冤屈的目的。

不過經過此次,慕德安定會對呂氏心存芥蒂。

三月後,慕婉柔回來了。

一身絳紫色長裙,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攜侍婢女從馬車上緩緩而下。

另一輛馬車駛來,從馬車上下來一位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公子,畢恭畢敬的對著呂氏作揖,輕聲細笑道:“表姨。”

當呂文宣滿臉色相的望向慕清嬈時,慕清嬈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夜幕降臨,月明星稀。

慕婉柔來到慕清嬈的庭院之中,巧笑嫣然,手中提著兩壺美酒。

“妹妹,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喝酒談心了呢?”慕婉柔面色柔和,內心卻不平靜。

慕清嬈又怎會不明白慕婉柔的目的,她只是莞爾一笑,淡淡點點頭。

慕婉柔轉動著酒杯,動作極小,也極其自然,她將酒杯斟滿酒,另一個遞到慕清嬈手中。

“來,姐姐敬上妹妹一杯。”慕婉柔舉起酒杯,她此時內心激動無比,她急切的想看到慕清嬈出盡洋相的畫面。

“姐姐,你的肩膀上是什麼,蟲子?”慕清嬈一臉好奇的看著慕婉柔的肩膀,好似真的有什麼似的。

慕婉柔生平最怕蟲子了,她臉色一變,放下酒杯就站起身,快速拍打著。

“沒了,沒了!夜裡視線幽暗,應該是爬走了。”慕清嬈深深的看了慕婉柔一眼,“我們繼續喝酒吧。”

慕婉柔驚魂未定的坐下,她有點懷疑剛剛慕清嬈是不是故意整她,但她見慕清嬈已經端起的酒杯,一同一飲而下。

慕清嬈眸光冰冷的看著飲酒的慕婉柔,事情是你們先挑起,就不怪我將計就計了。

已到未時,丞相府一片寧靜。

“啊!”一陣尖叫聲響起,打破了夜間的寧靜。

呂氏早早便預謀好了時間,她最先到達,卻不急著開門,直到看到一臉焦急的何姨娘和慕相爺時才命人踹開了房門。

待婢女提著燈籠站在房門前時,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下人們,均知趣的紛紛低下了頭。

只見一男子半裸著身軀,狠狠壓著身下的女子,一手為了防止女子尖叫而緊緊捂著她的嘴巴,一手在女子曼妙的身軀之上,不斷遊移。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他們才迅速的找著可以遮掩身軀的被褥。

呂氏一臉震驚的看著屋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只見慕婉柔哭的梨花帶雨,用棉被緊緊裹住自己,渾身顫動著。

慕相爺見此情景,惱羞成怒,甩袖背過身去:“待他們穿戴整齊,帶來正室見我。”

正室之中,呂文宣不時的望向仍舊淚如傾盆的慕婉柔和一旁一副不敢置信的慕清嬈,心中滿是疑惑。

呂氏則抱著驚魂未定的慕婉柔,怒目著眸子瞪著慕清嬈。

慕相爺見狀,已然怒火中燒,指著呂文宣,質問著呂氏:“這就你口中溫文儒雅的表侄子。”

“呂文宣,你竟做出如此無恥之事,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你爹嗎?”呂氏似苦口婆心般的責罵著,轉頭又道,“只是有一事,妾身不明。”

說著,呂氏便怒指慕清嬈:“為何柔兒會在慕清嬈房間?”

慕清嬈被質問,在她意料之中。

慕清嬈傷了傷聲色:“姐姐來找我談心喝酒,誰知姐姐竟早早醉了,我便將姐姐安置在自己房中。”

她將眼神落入慕婉柔身上,彷彿充滿了感激之情:“是姐姐救了我,我哪知表哥對我……竟夜探我的閨房。”

慕婉柔像明白了什麼,銅鈴般的大眼睛對慕清嬈怒目而視。

慕德安聽了慕清嬈的話,更加是火冒三丈:“來人!把這個衣冠禽獸,拖出去斬手斬腳,再扔到街上。”

呂文宣一聽,慌了神色,本以為有呂氏在,再不濟,丞相也只會重重打自己幾個板子,然後趕出丞相府。

“表姨!表姨,救我,我知道錯了。”呂文宣驚恐萬狀,跪在呂氏面前,拽著她的裙襬。

呂氏看著戰戰兢兢的呂文宣,她也不想輕易饒過呂文宣,只是這事,出謀劃策的是她,如若不求情,保不齊這個侄子會抖出她來。

“老爺,我深知文宣犯了大錯,不應寬恕,只是自家表哥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這麼做,豈不是要了我表哥的命。”呂氏跪在慕德安面前,顯得痛心不已。

“老爺就看在臣妾的面上,饒了他的命吧!”

慕德安有些煩心的看了看呂氏:“你別忘了這畜生對柔兒做了什麼!杖責一百,趕出京城。”

呂氏看著隨慕德安一同離去的慕清嬈,束縛已久的恨意,從眼中噴湧而出。

丞相府的下人在這短短數日換了一波又一波,呂氏手段不錯,那日的事情沒有傳出。

慕清嬈再次見到慕婉柔,已經是十日之後,公主的洗三宴會上。

慕婉柔一如既往,談吐間,盡顯大家閨秀之範,好似當日被呂文宣凌辱的女子,與她毫無關係。

洗三宴會設在公主府中,慕德楓也早早趕回了府中,頂著還未好的傷。

宴會開到一半,呂氏同慕婉柔對視一眼,起身笑道:“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只是喝酒聊天,乏味了些,不如讓柔兒給大家舞上一曲,助助雅興!”

今日慕德安喜得孫子,甚是高興,想來長女慕婉柔的舞姿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便點頭應允了。

呂氏見狀,神色間帶了絲惋惜,繼續道:“只是這有舞無曲,似顯得有些單調啊!”

只見慕婉柔遲疑了一會兒,對著慕德安福了福身,溫聲說道:“聽聞妹妹得二姨娘真傳,對樂器見解頗深,不如讓妹妹和柔兒一起奏鳴起舞,想來妹妹不會拒絕。”

慕清嬈清明的眸子一眨,見提及自己,便立即起身:“姐姐謬讚了,嬈兒琴藝尚淺,根本不及姨娘一半。今日府中大喜,又有幸能同多才多藝的姐姐同臺,嬈兒又怎會拒絕呢?”

絲竹管樂響起,慕婉柔扭動著曼妙的身姿,神色間欲語還羞。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慕清嬈坐正身姿,輕抬玉指,撫手彈琴,一曲瀟湘水雲悠悠響起。

眾人皆如痴如醉的聽著曲,幾乎忘卻了呼吸。

慕婉柔魅惑的鳳眼,望向太子公孫凌,眉眼帶笑,卻見公孫凌只是輕眼掃過自己,最後定眼於慕清嬈。

慕婉柔頓時滿懷嫉恨,轉眼看向認真撫琴的慕清嬈,眼中滿是陰狠。

就在眾人驚歎不已,對丞相府兩位千金讚不絕口之時,一聲尖銳的響聲,驚醒了在場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

慕清嬈所彈的古琴上,一根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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