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導師
別看何星辰是個病秧子,但是他開車卻迅猛如飛,嚇得我幾度懷疑是不是要趕著去投胎。
好不容易到了路不好的地方,他才讓車子慢了一點,但顛簸的我也差點要斷氣了。
我總感覺胃裡面翻江倒海都要吐出來了,難受的要死,可我看一邊開車的何星辰,就跟沒看見似的。
果然,不懂憐香惜玉。
車子開了一會不能前行了,何星辰從車上下來,叫我也下去。
我從車裡下來在周圍看了一眼,一路上難受竟然沒有注意,不知道來的是什麼地方,只是知道周圍黑漆漆的一片。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何星辰,何星辰看了我一眼:“跟我來。”
邁步他就走,我忽然發現他好像不是病人,走起路比我還要利落,我忙著跟過去,仔細看看是不是何星雲,但是看了之後又確定不是。
何星辰不愛說話,相對而言有些冷漠,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但我沒來過這種地方,沒站穩跌了一跤,跟著從一個土包上面滾了下去,我原本以為何星辰會拉了我一把,但等我滾到下面,他依舊高冷傲的注視著我,周圍漆黑一片,我卻能看見他那張冷漠且英俊的臉,也是沒誰了!
回想起之前我們見面的時候,他對我也沒有這樣,如今就跟我欠了他很多錢沒還,他恨不得要把我從世界上抹殺了一樣。
我從地上起來,轉身看了一眼身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丙申年乙亥月申日,農曆十月十一
亡夫魏勳之墓
妻
麗麗
我向後忙著退後半米,起身站了起來,身後一道硬邦邦的什麼東西,嚇得我啊的一聲,轉身靠在墓碑上了。
“大呼小叫的。”
何星辰不緊不慢看了我一眼,懶散說道:“讓開。”
我忙著讓開,還沒來得及回神,就看何星辰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羅盤,注視著羅盤,羅盤上面有什麼東西在轉動,姜岸就是道士,姜北也完全入了道士一門,雖然說他也坑蒙拐騙,但歸根究底他姜北是有真本事的,沒事的時候姜北也會給我說些道士的事情,他還勸說我,不要跟著花姐一根筋,凡事也要多學,一身武藝才好辦事,要不然丟了姜家的臉。
我每次都一副悻悻然不知該跟他說什麼,他到底是不是姜岸的兒子還不好說。
不過姜北確實有些本事,接觸的一些人雖然不是非富即貴,但是一般而言,做一單生意也會賺些錢。
原本花姐帶著我們行走江湖,但後來姜北時常萌生其他的套路,弄的花姐很沒面子,好像被人搶了風頭,於是花姐單反是有什麼大買賣,通知姜北甩句話,然後你愛來不來。
姜北比花姐還忙,經常是出去一次十天半月不回家,花姐愛錢,只要錢到位,別說十天半月不回家,就是一輩子不回家,估計都不會念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姜岸也有個羅盤,但是很大,被花姐收起來,她自己沒用,也不給姜北用,至於我根本是個半拉子,所以我也沒機會碰。
只是我自然見過這種東西,也不覺得陌生,這是來測陰陽值的。
如果指針對著紅色的,說明這裡是陰陽值平衡,如果在右邊則是說陰值超過陽值,如果在左邊則是陽值超過陰值。
何星辰看了一會,在周圍看了看,一手握著羅盤,一手捏著一個手印,閉目唸咒。
何星辰的咒語我沒聽過,而且念得很快。
沒有多久墓碑上鑽出一股白色的煙霧,開始煙霧是個霧狀人形,後來人形消失鑽到了我胸口,我忙著摸了摸,但是胸口什麼都沒有,反而是一邊的何星辰,轉身朝著來的方向走去,我忙不迭追著何星辰跑。
“等等……等我。”
何星辰走的也不算快,等我追上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他才走的不緊不慢。
我則是問:“那是命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七魄是天衝、靈慧、氣、力、中樞、精、英。
魂為陰,魄為陽。
其中三魂七魄中又各分陰陽,三魂之中,天魂為陽,地魂為陰,命魂為陽。
其他不說,三魂七魄是採陰補陽,採陽補陰的極大陰陽之氣,很多的魂魄想要修煉鬼王都要採集三魂七魄,但是三魂七魄也分補陰補陽,就比方說殭屍就要採陽補陰,而魂魄則是採陰補陽。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姜岸留下的書裡看過這些。
而但凡採陰陰陽滋補者,必定魂魄有別其他的一些散魂散魄。
“不該知道的不要問,知道的太多就會短命。”
絕對性的威脅,雖然何星辰說氣話輕飄飄的,帶著一抹慵懶,我又聽不出來他威脅的語氣,就像是他要殺我,卻對著我淡淡笑著,然後刀子就直接插進來了,我渾身不自在。
一路上我只管跟著何星辰走,到了車子那邊忙著走到車子駕駛那邊,拉開車門上車:“你坐著吧,我開。”
一來我害怕顛簸,二來這麼好的車。
何星辰站在外面站了兩秒鐘,繞過車子拉開車門坐到車裡,我啟動車子一路倒出去,到了平坦的地方才開走。
路上我開的也很快,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感覺車子都在嗡嗡響,一方面是想享受一下開快車,開好車的感覺,一方面則是報復何星辰一下。
我本來以為何星辰起碼會有一些反應,結果車子停在香燭店的門口,何星辰連動一下都沒有,弄得我很是失落。
下了車我從一邊看去,何星辰摸了摸金鎖,推開門從車上下來,看了我一眼:“這兩天不要亂走,過幾天會來接你。”
說完拉開這邊的車門,何星辰上了車啟動車子,嗖一聲走了,嚇得我一顫,感覺火箭從我眼前穿了過去。
我傻傻的轉了個身,比了一箇中指。
香燭店的門口站著夥計,夥計看見我立刻低下頭,我也不在乎他怎麼樣我,大搖大擺的朝著他走。
現在何星雲到底是需要我的,雖然我不清楚他為什麼需要我,但是何星辰之前弄了個儀式把他喚醒了,那我肯定是這場儀式的祭祀品,他甦醒了,我就成了他的……
誰知道是什麼,可能就是個打炮的炮友。
不過總歸是有些用處,就算知道我幹壞事了,還能把我怎樣?
我從夥計身邊溜溜達達進去,到了裡面隨便到樓上找了一個房間,洗了洗去躺著。
一夜都沒睡,早上起來頂著兩個熊貓眼對著鏡子發呆。
換了地方休息就不好。
洗漱一下從別墅出來,我直接去了學校,不管發生什麼事,書還是要讀的。
用花姐的話說,這世界是看臉活著的世界,但你不能看臉活著,就只能靠能力活著。
而書就是能力的基礎。
我今年大四,在堅持一年就畢業了,不過花姐給我報了研究生,我本來沒有任何的準備,也不報任何希望,但是考研的監考老師一眼就相中了我,我考研的分數一下就破了。
雖然勉強取勝,但也算是考上了。
所以我現在也很忙。
最主要是我的這個考研課題,古文學文物論證。
當時我拿到這課題的時候頭疼,這是什麼課題?
今天我要過去一下,直接去找的我的導師。
不過我唯一慶幸的是我的導師是全校長得最帥,年紀最輕,而且最有才華的人。
他姓陳,叫陳君焱,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導師,據說是這樣。
只可惜陳君焱三年來只招收了我一個學生,我特麼瞎貓碰見死耗子了,撞到大樹上了吧。
這麼好的一個導師,讓我給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