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你想的那樣
修應恆臉色陰沉的離開之後,季青舞躺在床上噩夢不斷陷入了沉睡,額頭上滿是淋漓的汗水,唬得梅姨也亂了陣腳,可又不敢再去找修應恆處理。
莫謙站在客房門口,神色擔憂的建議:“要不,還是送二少奶奶去醫院吧,這樣下去要是燒壞了腦子……”
“呸,烏鴉嘴,二少爺現在正在氣頭上,再熬一熬吧,私下聯繫華教授看看能不能請他再過來一趟,別讓二少爺知曉便是。”梅姨皺眉,連聲嘆氣。
誰知莫謙更是為難:“誰都知道,華教授只聽二少爺的話,找了他二少爺必定會知曉,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見莫謙榆木腦袋轉不過彎兒,梅姨氣得伸手給了他額頭狠狠一個爆栗子,氣道:“你跟著二少爺這麼多年,怎麼還這麼木,二少爺也是知道輕重的人,怎麼會看著她出事,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敢打包票他不會阻止,你去找人就是了,出了事我擔著。”
“原來如此,你不早說,我這就去。”莫謙安心一笑,忙飛奔而去,那模樣倒是一反常態的積極。
……
兩個小時後。
華教授神色從容的開了藥,提著藥箱就要走,到了梅姨身側神色微頓:“膽子越發大了,敢做主子的主了。”
梅姨一愣,忙垂下頭:“事從緩急,也是迫不得已,還請見諒。”
“怎麼,你還打算在徽園住上一輩子不成,女人,總要有個家……”華教授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和埋怨,說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面子,又見梅姨默不作聲啥表示都沒有,頓時氣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餘下梅姨站在房間裡臉色發紅,眼角餘光不由自主的就跟著華教授的方向投了過去,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忙收回眼神靜默原地。
莫謙笑眯眯的來到梅姨跟前,低聲勸道:“其實華教授人不錯的,對你又……。”
上心二字還沒說出口來,就被梅姨一個爆栗子狠狠打斷,莫謙哎喲一聲慘叫,連連求饒。
梅姨氣急:“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莫謙被梅姨追的小心翼翼的在走廊裡亂竄,冷不丁的撞上一個高大的身影,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起來,結結巴巴的道:“二……二少爺!”
修應恆語氣涼涼:“莫謙,你這假期也休夠了,明天回公司上班。”
“啊,二少爺,您不是說以後我專程照顧二少奶奶的事宜嗎?怎麼……”莫謙一驚,忙提醒道:“況且如今二少奶奶還在生病。”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回去了?就這點志向!”修應恆薄唇微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晃得莫謙心頭一緊。
“不不不,我明天就去報道,每週申請加班,請二少爺放心,絕對不會放鬆工作。”莫謙點頭哈腰的保證,歪著頭想向梅姨求救,以眼神示意:之前不是說好了二少爺發火你頂著嗎?
梅姨轉眸裝作看牆邊的花瓶,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表示愛莫能助、自求多福。
莫謙只得灰溜溜的逃走,而梅姨不得已對上修應恆依舊帶寒笑的星眸,渾身都顫了顫,暗自鎮定的朝修應恆微微俯下身子點頭行了禮,轉身利落的下了樓。
“乾媽,你不守信用。”樓下依稀傳來莫謙抱怨的聲音,雖然是極力隱忍著語調,卻還是滿懷幽怨氣息。
……
修應恆站在客房外,神色莫名的注視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季青舞,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又鬆開,緩緩走了進去,靠近床沿坐下才看清楚季青舞尖細的小臉上表情不安帶著痛苦情緒。
“人怎麼變,胎記是不會變的,除非不是一個人。”腦海中響起剛才電話裡那人的話,修應恆的眼神定定的落在季青舞的胸口處。
聽聞,紀家千金胸口有一處胎記呈現梅花狀,曾經傳為美談,所以眼前這個女人即便是整了容也不一定能注意到這個細節,若真是紀雪桐,那麼胎記是不會變的!
良久,修應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緩緩靠近季青舞的胸口,輕掀開睡袍,盯著那緩緩顯現出來的位置。
當看到梅花印記的時候,修應恆微鬆了一口氣,視線卻不自覺的落在了季青舞高~聳的乳~溝之處,這女人果真是個妖精,只是看了一眼,他居然有些氣息不穩。
不經意間對上一雙迷濛的水眸,像是被吸引住了一般,來不及詫異,便被季青舞的尖叫聲驚醒:“啊!流~氓,變~態,王八蛋!”
季青舞伸手便給了修應恆狠狠地一巴掌,氣得雙頰鼓起臉色漲紅對他怒目而視。
他不僅輕薄她,居然還半夜闖入房間脫她的衣服圖謀不軌,簡直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樣的刺激令她腦仁兒突突的疼,像是瞬間集聚了渾身的力量,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就他還敢嫌棄她懷疑她的忠貞,他剛才的作態簡直噁心至極:“修應恆,你別過來,我是絕對不會就範的,滾出去,你滾出去!聽到沒有。”
修應恆冷不丁的捱了一巴掌,頓時臉色漆黑,眼底雖然有閃過一絲心虛,可眼見季青舞有將事情鬧大的傾向,頓時伸手緊緊捂住季青舞的嘴,制住她張牙舞爪的雙手,俯身壓制住她掙扎的動作。
沉聲威脅:“閉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唔……唔……”季青舞搖頭掙扎,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掌,乘著他因疼痛而鬆懈的空檔,尖聲大叫:“救命,強~奸啊!”
修應恆神色森寒的瞪著她:“住口,你,這個蠢女人,是屬狗的。”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弄得他如此失態,而眼前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居然在他的地盤上如此誣陷他。
看著修應恆一副要被氣瘋了的神情,季青舞渾身都感覺到了危險,她轉眸四下一看,逃出生天的道只有修應恆身後的房門,不禁心中哀嚎起來,她是萬萬沒想到,一向高冷自制的修家二少爺修應恆居然內地裡是個色中惡鬼。
季青舞心中百轉千回,沉聲道:“好,我不喊,你也別靠近我……就算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可你也不準強來,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我脫光了你也不會對我飢不擇食,你堂堂盛鼎集團總裁,說話要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