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我就一直賴著你
杜若見點滴瓶裡面的藥水還多,就想著先睡一下,反正到時候會有查房的護士,這樣一想,她又安心了不少,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睡夢中她好像夢見了宋之問,那是過去還在學校的時候,宋之問好像每個星期都沒回家,她問他:“宋之問,你怎麼每個週末都不回家啊?你爸媽不會催你嗎?”
可是宋之問是誰,毒舌出名的,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大沒小的,叫叔叔。”
杜若生氣,他每次都總是要佔點她的便宜才罷休,儘管杜子騰每次都告誡她不要去惹宋之問,但是她還是不聽,非要配合他被佔點便宜才舒心。
後來杜子騰見他們倆總是一個願打願挨,便懶得管他們。
快期末的時候她問宋之問:“宋之問,你期末總要回家了吧?”
宋之問明顯懶得理她,高傲的說道:“考400多分的人還好意思每天往大學城跑?”
她氣鼓鼓的小臉說道:“又不是我想來的,而且我是來找杜子騰的,又不是專門來看你,你兇什麼兇?”
“杜子騰在實驗室。”他說道。
杜若氣結,每次和他交戰總是慘敗而歸,但是她就是有不服輸的精神,每次都愛去纏著他。
她從杜子騰嘴裡聽說了他要出國的事,逃了一下午的課去找他,可是呢,她卻看見他和曹曦月在實驗樓下的那顆大榕樹下接吻。
她生氣的跑掉,回到家又覺得後悔,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在那之後,她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藺大。
杜子騰從學校回來,好奇的問道:“你最近怎麼不去學校找宋之問講題了?”
她又想起宋之問和曹曦月接吻的事,便生氣的說道:“又不是隻有他才會!”
杜子騰意外:“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
“要你管!”說完她就往房間跑。
杜父在客廳看報紙說道:“杜若,怎麼跟你二叔說話的?”
“大哥沒事兒,我這都習慣了。我去看看她。”杜子騰說道。
他敲了敲門,沒反應,便在門口說道:“若若,宋之問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你去不去送他啊?”
杜若躺在床上心裡一緊,沒搭話,杜子騰見狀便回了自己房間。
隔天,杜子騰去送宋之問的時候,沒有叫杜若,杜若在房間裡偷偷聽著他的腳步聲,從後面跟了上去。
機場,他們玩的好的幾個同學都去了,宋之問一直望著機場入口處,她躲在拐角處,宋之問可能是在等她,這樣一想,她一轉身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她看見曹曦月從對面跑過去包住他道歉說:“抱歉我遲到了,沒耽誤你登機的時間吧?”
杜若愣在原地,趕緊又躲了回去,他等的是曹曦月,那個他在榕樹下親吻過得女孩,不是她。
那天她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在那之後的一個月她過的像行屍走肉一般。
可能每個女孩的青春裡都會有這麼一段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到最後卻還是抵不過夭折的暗戀,杜若也沒能例外,宋之問便是她暗戀裡的男主角。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她這麼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還記得剛加上宋之問的QQ的時候,她每天小心翼翼的刷著動態,生怕錯過他的生活,不敢去看他的主頁,怕他會在瀏覽記錄裡面發現自己,甚至不敢跟他點贊,每天熬夜編輯了一萬條理由卻不敢給他發一條消息,會從別人口中去收集一切有關他的消息。
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去找杜子騰講題的時候,因為每次杜子騰都會藉口說有事然後把她丟給宋之問。他講題總是很認真,每次她都會出神然後被他罵,一道題他總是要反反覆覆講兩三遍她才聽得進去……
杜若躺在病床上,夢裡她不斷的被帶回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之問又突然出現的原因,杜若總是被困在夢裡出不來。
查房的護士見她淚流滿面,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有其他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夢魘之類的,所以不敢輕易把她叫醒。想著她好像和宋醫生認識,便趕緊去叫了宋之問過來。
病房裡,護士擔心的問道:“宋醫生她這沒問題吧?”
宋之問看著杜若然後說道:“你們先去忙吧。”
護士猶豫了一下說道:“哦。”
宋之問不知道杜若夢裡經歷了一些什麼,才會哭的這樣傷心,但是他心疼了,他沒有叫醒杜若,而是在旁邊坐下,然後安撫的拍拍她的被子,握著她的手說道:“杜若,有我在,沒事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好像真是良藥一般,杜若漸漸的就平靜下來了。
半夜的時候,麻醉藥勁兒過了,還真和宋之問說的一樣,傷口火辣辣的疼著,直接把杜若疼醒,杜若醒過來,見病床旁邊坐著一個人,正盯著她看:“你怎麼在這裡?”
“杜子騰有事讓我看著你。”宋之問緩緩說道,眼底的黑眼圈好像是在昭示著他已經熬了好幾天似的。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總是在夢裡出現的人,醒來就坐在她床邊。杜若自然嘴上也是不饒人:“那那那你就這麼聽話看著我?”
見他又不說話,杜若看他一副倦容,有些心軟:“你就這麼實誠,杜子騰讓你看著我你就看著我?我睡著的時候你就不會打打瞌睡?這可是vip病房,我是交了錢的,不享受享受那我不是虧了嗎?”
宋之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杜若這會兒傷口正疼著,她把被子一撩:“像什麼?”
“小市民。”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沒有我們這些小市民來消費,你們醫院還開得想去嗎?誰給你發工資?是我是小市民,自然比不過你那如花似如的·小師妹咯。”杜若酸溜溜的說道。
宋之問看著她:“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杜若有些不可理喻。
宋之問懶得理她:“別動,小心傷口發炎。”
“發炎就發炎,疼在我身上,跟你有關係嗎?”她生氣地說著。
“當然有關係,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病一直不好就是我的問題。”宋之問說道。
杜若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我就一直賴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