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些事情,清醒時做
屋內的情況,怎一個亂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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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釋唯估計喝了不少酒,英俊的面孔上泛著一縷縷妖異的淡紅,懶洋洋的依靠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強勢的將她半壓在身下,一個火辣的索吻。
一個親吻,彷彿一場愛。
從淺嘗到深入,帶動了所有人的視線,場面瞬間失控了。
他吻人的神色,很專注迷人,彷彿他多愛懷中的女子,可如果忽略掉他眼底那一抹不經意間滑落散漫的話。
他本無心,何況多情。
彌散的流光下,他整個人,美的很不真實。
一個人,定格成了最妖嬈的畫面。
眾人尖叫,吶喊,助威,聲音衝破雲霄。
南笙筆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酥軟了,無力了,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那樣子的易釋唯,打破了她二十幾年來的認知。
一個男人,一個激吻,居然可以那般……柔軟,性感,致命。
單是看著,全身燥熱。
南笙嚇的後退,這麼一個百無禁忌的易釋唯,她的恐懼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一旦跟他沾上關係,她能猜到自己的結局。
死在他手上,或者……死在他心上。
“砰!”
逃跑中,她無意間碰到了一個花瓶。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打擾到了激吻中的人。
沙發上,易釋唯略一抬頭,低沉的眸光掃了過去。
丟開了女人,抬手整理著略微凌亂的衣衫,臉上哪裡還有剛才那幅意亂情迷的嚮往,只留下一片孤冷跟傲慢。
南笙僵在原地,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背上,頂著莫大的壓力轉了過來,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太子。”
“哇哦。”有人浮誇的吹了一聲口哨,吹捧:“太子的女伴嗎?”
“不是!”
南笙急切的否認。
她半點也不想跟易釋唯扯上關係。
那麼利落的否認,落在男人眼底引起一絲的不悅。
易釋唯薄唇微勾,犀利的冷落:“她……只是我的床伴。”
連女伴都不算。
包廂內的男女皆露出一副明瞭赤裸的神情。
南笙的臉頰火辣辣的,那些犀利的目光,有諷刺,有嫉妒……
垂在身側的手,豁然扣緊手心。
易釋唯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以羞辱她的機會!
南笙硬著頭皮,聲線輕柔的開口:“太子,我來找你,是因為南家的事情,能不能……求你收手?”
“求我?”
易釋唯勾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回味幾秒後,傲慢的掀開眼簾:“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南笙迷惘的看去:“什麼意思?”
易釋唯視線慵懶的在桌面上掠過,手指扶過一桶冰啤,轉了個方向,推到她的面前:“喝完了,再來求我。”
南笙臉色頓時難看了下去。
“……我不會喝酒。”
“談判失敗,好走不送。”
易釋唯手指婆娑著水晶杯子,淡漠的臉上沒半點玩笑。
今日出去,以後就進不來了。
南笙攥緊了拳頭,看著那七八瓶啤酒,還沒喝,她的額頭就浮起一層細密的汗水:“是不是,我喝了,你就會放過南家了?”
易釋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嗎?”
這個女人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南笙無力的咬了一下唇。
有籌碼嗎?
沒有的。
就像莫名其妙被他給強暴了,被他給抓走了……她只能打掉牙和著血,默不作聲吞下去。
十里長安,誰敢動?
何況背後還有一個宮廷集團撐腰。
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天之嬌子。
除了認栽,還能怎樣?
“……我喝。”
自己送上門的,被他玩死,也是自找的。
南笙顫抖的抓過一個酒瓶,捏著鼻子,揚起頭,直接灌了下去。
喉嚨被灼燒般的感覺,胃裡面一陣陣翻滾。
南笙捂著喉嚨,似乎那樣子痛苦就能減少一點。
一瓶下肚。
周圍的人都起鬨了。
“哇!”
“小姐好酒量!”
南笙眼前晃過許多景象,身子虛浮的飄來飄去,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機會,抓過第二瓶酒,再一次灌了下去。
易釋唯不動聲色的斂眉,有女人靠了過來,他順手一攬,舒服的尋了一個位置,往後靠在沙發上。
眼睛鎖著她嬌弱的身軀,一抹不知名的複雜在躁動。
第二瓶,第三瓶……一直到了第六瓶……
包廂內的起鬨聲,漸漸小了下去。
這麼喝下去,要死人的吧。
南笙甩了甩腦袋,清醒了一點後,繼續搖搖晃晃的趴在桌子上,取過第七瓶冰啤。
忽然,她身子摔在了桌子上。
易釋唯眼色一冷,驟然出聲。
“夠了!”
南笙爬了起來,腦袋遲鈍的一轉,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不夠,還有一瓶,我馬上就喝光了,再給我幾分鐘。”
抬起頭,灌下去。
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喉嚨滾下來,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弧線。
如此乾淨的女孩子,偶爾透露出來的風情,真能讓人為之癲狂。
在場的男人都紛紛盯著她看。
易釋唯臉上佈滿了陰霾,倏地,他推開身上的女人,站了起來,全身都帶著寒氣,快步走了過去,手一揮。
酒瓶被掃到了地上。
南笙迷離著雙眸,不解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不是要她喝嗎?
她喝了,他還不滿嗎?
易釋唯被她給反問住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到底都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管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在不忍心嗎?”
易釋唯一震,臉色更加陰沉了:“你說什麼?”
南笙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男人,實話實說:“你沒不忍心,為什麼要阻止我喝完?你不就是要我喝光嗎?”
不就是要她喝死嗎?
易釋唯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手指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冷著臉,一字一字的重複:“我在,不忍心?”
“南笙,誰TMD給你的自信?”
女人柔弱無力的身體,被摔在了沙發上。
“唔!”
男男女女尖叫著跑開。
易釋唯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南笙,你不懂,有些事情,喝醉了,就不好做了吧?”
“有些事情,還是清醒著做好。”
那麼一摔不輕,南笙捂著額頭,疼的齜牙咧嘴的。
一頭霧水的瞪著他。
周圍有男人樂呵呵的打趣:“太子,真是粗魯呢,這麼美豔的一個女人,該疼惜,而不是這麼粗魯呢。”
“哦,你想疼?”
易釋唯冷冰冰的挑眉。
那個中年男人眼睛一亮,摩擦著手掌,興奮的問道:“太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