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出院回“家”
冠子儒收到晴晴車禍的消息時,正在芝加哥開會。心急火燎地丟下會議夥伴,馬不停蹄的趕回清洋,卻發現晴晴人間蒸發了一樣失蹤了,音訊全無。
這些天,全公司的人都儘量躲著冠子儒,生怕一個不小心,急紅了眼的老闆把雷炸到自己身上,無辜地當了炮灰。
奚夢濃妝豔抹一步三扭的走進冠子儒辦公室的時候,子儒正兩手撐在辦公桌上,對著秘書和負責政府公關的公關總經理大吼:“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挖地三尺,也要把冠太太給我找出來!”
“喲!火氣真大呀!”奚夢在辦公桌一角的會客沙發主位上款款落座,短小的緊身裙蓋不住她修長雪白的美腿。秘書和公關總經理趁機從辦公室逃了出去。
冠子儒和盧晴晴婚後全程冷淡,但凡有需要女賓的場合,奚夢必是子儒的女伴。
奚夢大學畢業以後,非要出唱片、當演員,把她父親、奚家大家長奚遠方也是氣的夠夠的。
奚遠方就奚夢一個千金寶貝,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好容易等女兒大學畢業,想給她找個好婆家,讓她安穩接手家族生意。
可人家大小姐倒好,一門心思粘在冠子儒身邊,冠子儒到哪她到哪,倒貼著做女伴不說,放著家族生意不管,死活往演藝圈裡蹦。
奚遠方是束手無策。
“這是老婆丟了找下屬撒氣啊?這可不是我子儒哥哥的風格呢!”奚夢拿出女士香菸,優雅的點燃,吞吐一個個菸圈,等著冠子儒回答。
冠子儒跟中了降頭的熊一樣,邁步過來,一把奪過奚夢手裡的煙,狠抽了兩口,扔在菸灰缸裡擰滅。“你少管!”
“喲!什麼時候子儒哥哥成痴情種子了呀!當年娶這冠太太,無非也就是政治聯姻而已,什麼時候這麼痴纏了?”
“你閉嘴!”冠子儒險些沒控制住力道,他陡然鬆開掐住奚夢脖子的手,奚夢撫著脖子,半蜷著身體劇烈的咳嗽開了。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情急!”冠子儒語無倫次的道歉。
奚夢坐正姿勢,正色道:“你冠子儒何時這麼亂了陣腳!就為了她?從小你就喜歡她,看都不看我,即使人家背叛你,你仍然娶她!為什麼這麼多年,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從來都看不見!”
子儒不響。
奚夢哭的妝都花了,抽噎了好一會兒,拿出鏡盒補妝。“冠子儒,我告訴你,我奚夢喜歡的男人,總有一天會喜歡我的!”
晴晴似乎把這幾年每天夜半驚醒的覺都在這7天裡補回來了,不停的睡啊睡啊睡。
睡夢裡,她始終在漆黑的鐵軌上走,沒有盡頭,沒有亮光,沒有出口。
每次醒來,齊遠都在身邊,始終溫柔萬分的對她,愛撫輕笑。
齊遠設計好自己的劇本,在晴晴清醒的時候,一點點地告訴她,他是齊遠,是她深愛的丈夫,而她是他青梅竹馬的妻,她的肚子裡還有他們相愛的結晶在茁壯成長。
她是方婷婷,他們結婚三年,好容易才有了寶寶。司機帶她去產檢,他去開會沒有陪同,發生了車禍。萬幸的是,她和寶寶都平安無事。
她的腦部受了震盪,有些事記不得,但她的失憶是暫時的,出院了只要好好休養,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婷婷,為了讓你更快的好起來,出院以後,我們住到家裡的海邊別墅去,你好好調養身體,直到寶寶出生。我不能讓你們再有一點點的危險了。”齊遠對晴晴說。
晴晴覺得齊遠眼睛裡的深情把她都要融化了,可是,可是為什麼,這深情透過她的眼睛,投到她的心海,沒有半點波瀾。晴晴問自己,為什麼心裡有一塊地方空空的。還是失憶讓她的感官夜變得遲鈍了?
她自我安慰:對的,一定是因為失憶讓我變的遲鈍了。
終於出院了,齊遠安排好保姆車,直接陪晴晴在海邊別墅住定。
晴晴跟著齊遠熟悉了整個別墅,笑著跟齊遠說:“遠,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有管家和傭人陪著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
齊遠說:“也好,我也休假好久了,公司好多事等著我處理。我去趟公司,辦好事就回來。你沒事就在海邊走走,一定要讓傭人時刻陪著你啊!”
齊遠親親晴晴的額頭,出發去公司了。
晴晴就坐在海邊的躺椅上發呆。傭人送來的吃的喝的,都原封未動。
晴晴想,我應該還沒有恢復吧,等我恢復了,我就能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