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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國醫免費閱讀_妁妁小說

第5章 瘟疫爆發

鄭詩蘊果然是個戲精。

她照著義妁的交待,在衛驍面前痛哭了一場,在“百般不情願”之下,終於讓衛驍把人領走了。

鄭無空三番兩次要說出真相,都被鄭詩蘊和義妁拿話岔開了。

待衛驍和鄭詩蘊離開後,鄭無空第一次對義妁發怒了。

“妁兒,你老實交待,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蘊兒她的確喜歡沽名釣譽,平日裡就愛嫉妒爭鬥,平地起浪的鬧一鬧。但也就是小孩子氣,你犯不著往死裡整她啊。”

“哼,到底是誰往死裡整誰?我拿她當親姐妹,可一次又一次,她做的事情,可是比狼都狠。”義妁說著,就把那夜在凝香閣的事都給鄭無空說了。

“她這一招,不僅害了我,也害了燕語。燕語雖然是凝香閣的女子,可卻是一個俠義女子,多少次天災禍亂,她不曾拿出體己錢賑過災?她就能這樣下得去手。”

鄭無空幽然長嘆:“誒,蘊兒這孩子,也太不爭氣了。我竟不知這事,倒是錯怪你了。”

義妁跟著輕輕嘆道:“師父待我原是極好。多少次你都願意相信我。你與我養父情同兄弟,又都是大夫,志趣相同,這才願意讓我投在你門下。這些年,師父待我也算公正。可是,我和師姐已經長大了,終不能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之下,遲早是要出去闖闖的。師姐心比天高,就算沒有這次機會,難道今後師父就能捆得住她嗎?縱然我給她這次機會是有報仇之意,但若是她爭氣,能闖得出去,倒是一個天賜良機了。”

鄭無空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怕是她蠢,反倒是自尋死路。可你呢?不是要進宮為親生爹孃報仇,為何改變了主意?反倒讓蘊兒替你去。”

義妁道:“師父,今日索性跟你交了底吧。你方才也知曉了,養父已仙逝了。兇手是誰,你我心底有數。養父之死,讓我明白,進宮報仇有多麼兇險。他們能找到這裡來,殺死養父,就必定會找到我,斬草除根,以除後患。我還需要再看看情況,不弄個十拿九穩,有人護庇,我斷不會貿然進宮。或者是……”

義妁沉吟著,咬著唇,欲言又止。

鄭無空冷笑:“你倒是解了危機,可又讓蘊兒冒了險。這孩子那般蠢,憑她的醫術和性格,怎麼能在皇宮大內活過三日呢?”

“哼,”義妁搖頭冷誚,“師父啊,那你可真是不瞭解你侄女了。正是她這樣的性子,才能在皇宮裡混得好呢。”

“好,”鄭無空斂神正色,凝視著義妁,“好妁兒,為師說不過你。但他日,你終久是要進宮去的。到了宮裡,你要盡力護她周全,才是不枉師姐妹一場。”

義妁微微莞爾:“果然還是親叔侄親。不過,師父,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我們長大了,不僅想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也該學會自己負責自己了。看在師姐妹情份,我答應還她三條命,護她三次。若超過了這三次,她要再害我,那我可就不依了。”

鄭無空想了想,也只得點頭:“也罷。如此,也算是你有良心了。希望她能改了就罷。”

過不了多久,河東郡瘟疫爆發。

放眼望去,滿目瘡痍,四處皆有患者,每天都有人死亡。河東郡的大夫們根本不夠用。眼看著瘟疫蔓延,甚至有波及鄰郡之危,漢天子亦著急了。

長安未央宮正殿宣室,漢天子劉徹身著龍袍,頭戴十二旈白玉珠冕冠,於龍椅上正襟危坐。

劉徹生得龍鳳之姿,正當壯年,龍嗓恢弘朗朗,威嚴十足。

“河東郡瘟疫既然已經到了控制不住的局面,朕為了大局計,不能再讓大漢百姓坐以待斃,只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將河東郡所有染上瘟疫的病患圈禁起來,以火燒之。其衣物日常用具,盡皆毀去。方才能永絕後患。此雖殘忍,朕卻不得不忍痛而為之。待朕祭天祈神,令瘟疫早除吧。”

於是,一道聖旨頒下,整個河東郡更加恐慌了。當真是鬧得老百姓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但凡有一絲生機,誰願意被圈禁起來,活活燒死。

因此,河東郡除了瘟疫的恐慌之外,還多加了官兵與百姓的追逐衝突。每天死的人更多了。

鄭無空總是坐鎮醫館,輕易不出門,但此時面對大瘟疫,他也把淡泊放下,早就帶著玉奴也投身到醫治患者的隊伍中去了,此時能多救一個就是一個。

可此時,不知為何,義妁卻把自己緊鎖在藥房之內,不停地配藥、碾藥、製藥粉、包裝。

辛夷、胡荽子、車前子、竹三七、羌活、木槿子、檉柳等等中藥材的味道瀰漫在一起,讓義妁沉溺於其中,不能自拔。

她有一種天然對於醫藥的痴迷,是任何道理都無法解釋的。

待漢天子的聖旨頒下之後,義妁精神陡然為之一振,靈眸閃亮如星,她對自己呢喃了一句:“義妁,你的時機終於到了。”

而後,她一個嬌弱女子,帶著自己配製的數百麻袋藥粉,僱了馬車載著,直接押送到郡太守何錕的府上。

何錕一臉迷茫:“你這是……”

“大人,”義妁施禮後,自信滿滿道,“這是解除河東郡瘟疫的良方。待發放給患者,只需一連服用七天,包管藥到疫除。”

“哈哈哈,”何錕仰天大笑,滿目鄙夷,“你一個小丫頭,會有這等本事?那女扁鵲的師父鄭無空尚且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你如何敢口出狂言?如今陛下頒下聖旨,要在一個月內除掉帶疫患者,你速速離去,不要耽誤衙門辦事,就不再追究於你。”

義妁冷笑:“大人真是糊塗。難道衣裳裂了道小縫,就要盡皆毀去?難道地板破了塊磚,就要把整座房屋推倒?若能縫補替換,何必勞民傷財?何必草菅人命?”

“大膽!”何錕一拍驚堂木,“這是陛下的聖旨,並非本官的主意。你這是在說誰勞民傷財?在說誰草菅人命呢?你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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