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子言,我想離婚了
她以為他會說很多恨自己的話,她已經做好了心裡建設,哪怕再骯髒不堪的言語她都能夠接受,可是一句‘不屑恨你’將她建立起聽那些難聽詞語的高牆徹底摧毀,一句不屑,原來如此不屑。
“原來,我連被你記住的資格都沒有。”
眼淚在眼眶打轉:“既然如此,周子言,我想離婚了。”
話音剛落,席希直覺候間一緊,只見周子言猛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如同惡魔一般:“怎麼?想逃?”
“席希,你欠彎彎的債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就想輕鬆的過你的下半生?我告訴你,席希,不可能。”
周子言,你可知道,我從來不欠你們任何人了。
可曾聽過我的解釋?
這一次,她真的累了。
看著席希打開車門,司機立馬上前,手裡還捧著一雙鞋子:
“太太,先生說您的高跟鞋不能穿了,讓我給您送來這個。”
席希低頭,只見一雙平底鞋,材質很是柔軟,可是上面的點綴卻是兔子,席彎彎最愛的兔子。
席希微微一笑:“你能給我重新那一雙嗎?”
司機聞言:“好的。”
……
沒過一會司機拿來了一雙軟底的銀色平底鞋,剛好跟今天禮服很搭。
席希重新調整好面具表情,深呼吸的走出車子,此刻她在外面依舊是周太太,依舊是周子言結婚證上的另一半。
當席希走到宴會的角落坐下,成功的隱匿在不被關注的地方的時候,周子言也恰巧上臺發表演講。
從席希的角度依舊能夠看到周子言那如天人般的俊顏,高挺的鼻樑,眉眼滿是凌厲,那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帶著上位者的貴氣和孤傲。
本就姣好的面容加上身後雄厚的身價,哪怕已經被蓋章成了有婦之夫也會是很多女子爭搶的存在。
而此時周子言剛好說完官方的演講,視線一瞥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席希,他眉頭微皺,喚來司機:“怎麼?鞋子沒給她換上?”
“太太似乎並不喜歡那種款式,我給太太找了另一雙。”
“款式?”
“對,上面有著小兔子的點綴的,可是太太說不喜歡就換了。”
小兔子?那是……她最討厭的。
“誰讓你準備小兔子的裝飾的?”
司機不明白為什麼老闆忽然發火,還是解釋道:“您平時最愛買的就是兔子裝飾的東西,我以為是太太喜愛的,所以才……”
“算了。”
當週子言打發了司機,張筱雨上前跟他寒暄,卻敏銳的發覺他的視線時不時的昂想另一邊,張筱雨順著方向看過去,只見席希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的吃著點心。
周子言在意她?
張筱雨暗自咬唇,此刻剛好秦玉上來打招呼,張筱雨面上掛起天真的笑:“玉,走,咱倆也有好久沒有聊聊悄悄話了,我們去角落敘敘舊。”
秦玉明顯的受寵若驚:“張小姐,您說敘舊?我,我們是好朋友了?”
“當然是啊。”
秦玉簡直不敢相信,竟然和名門張筱雨可以攀上關係,她眼眸一轉:“筱雨姐姐,你放心,那席希敢弄傷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她有什麼資格跟姐姐掙啊。”
聽到秦玉的回答,張筱雨才儼然一笑,淬了毒的視線掠過席希,嘴角泛著冷笑。
當週子言前腳剛離開宴會,席希就跟著離開了,本就是礙著要給周子言面子的,既然他都離開了,席希也沒有繼續待著的慾望了。
回到家席希直接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房,索性直接反鎖了門,她需要時間來平復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然而此刻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席希接通後才知道是醫院那邊的電話。
當電話掛斷後席希面上有了一絲欣喜,轉念卻又愁了面容,電話裡護士明確的告知她席時磊的手術提上了日程,只是手術費還差些,如果算上之前差的錢加上這次的,她就又差了足足大幾十萬。
醫院讓儘快補交齊,可是雖然她接了代言,可是合約酬勞一定要拍攝之後,而平時她的收入和正常員工並無兩樣,周子言也不會給錢給她。
可是如果不盡早的補齊醫藥費,她……
難道要跟周子言借錢?席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那個男人怎麼會對恨之入骨的自己的弟弟施以援手呢?
可是現在能夠幫她的似乎只有他了,席希深深的嘆息一身,用冷水潑了潑臉,使得自己儘快冷靜下來。
可是等她走出浴室的時候卻被房間裡坐著的一個人給嚇到:“你,你怎麼進來的?”
出現在她房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子言,
可是她明明反鎖了門了啊。
只見男人悠閒的晃動著手裡的鑰匙:“你太天真了。”
那模樣彷彿就在嘲笑席希,似乎在說一個小小的反鎖就把他難住了?
席希微微抿起雙唇,一眼步伐的越過周子言的手邊,然而卻在快要跨過他腳邊的時候被她拉住,一個反力躺到了床上,眼前是周子言的臉,那瞳孔此刻散發的熾熱卻讓席希渾身膽寒。
席希努力平復:“周子言,你放開我。”
“那我不放呢?”周子言直視著席希,瞳孔裡不似以往的冷落冰寒,倒是帶著一絲絲的慵懶。
這一幕玄幻的席希以為出現了幻覺,鼻子往前靠了靠,原來喝了酒,席希不答,周子言又問:
“為什麼不穿那雙鞋?”
席希瞳孔一說,卻依舊不曾回答,周子言卻自顧自的回答了起來:“是因為裝飾是兔子?”
席希微微一愣,不曾想他會猜到。
她以為他會生氣,會發火,會暴怒,可是卻只是如此平靜的說出來?席希有點忐忑,剛想問他卻見面前的俊顏忽的放大。
席希不願,剛想反抗卻想起醫院的電話,那個醫藥費,她抿了抿唇,任意周子言的動作。
當席希閉上眼睛任憑周子言的時候,周子言卻嗤笑了一聲:“席希你可真賤。”
說著扔下了手中的睡衣,指著床頭櫃上的禮袋:“我不過是想讓你換件睡衣,這件穿了這麼久都不買新的嗎?我周家還沒窮到一件睡衣洗了穿穿了洗的地步。”
音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