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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好,我是子言的老婆

音落,又看了看席希:“你就是席小姐吧,我聽子言經常說起你,很早就想拜訪了。”

一句席小姐,直接拉出了周太太的頭銜,一句子言,直接說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她的言行舉止卻絲毫挑不出來錯處,舉止大方,言語溫柔,席希心底暗暗一笑,撇開了心頭的想法,伸出手禮貌道:

“張小姐,你好,我是子言的老婆。”

五個字,輕飄飄的從席希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對面的張筱雨頓時變了臉色。

一句子言的老婆,將周子言和張筱雨明明確確的劃分開來,暗自懟回了去。

而此時秦玉很有眼見力,立馬提醒道:“張小姐,你的手……”

低頭,這時候張筱雨才看到自己的手心因為剛剛去扶秦玉而不小心沾到的玻璃渣,因為她生氣而緊握的手使得玻璃渣砸破手心,頓時梨花帶雨道:

“啊,有血。”

“怎麼流血了?”周子言在幾步來到身邊,關切的詢問。

“好像是席小姐剛剛摔碎的酒杯的玻璃渣扎破了張小姐的手心,這流了好多血啊。”秦玉立馬說道。

“啊,子言哥哥,好痛啊。”張筱雨眼淚汪汪的哭道。

“道歉。”周子言眼神凌厲的看著席希。

“不是我,為什麼道歉?”

“就是你,剛剛我都看見了,就是你推倒了我還摔碎了酒杯,不然張小姐的手怎麼會受傷。”秦玉立馬指著席希胡謅道。

然而眼下席希哪裡還管秦玉,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周子言,一字一句的強調:

“不是我。”

席希的重複反而讓周子言渾身都散發著寒氣,他擰著眉頭冷冷的看向她:

“道歉,席希。”

那帶有辨識度的聲音伴隨著低氣壓圍繞著席希,然而她只是咬著下嘴唇就那般的不說話,也不妥協,莫名惹人心疼。

“讓這麼一位嬌弱女子如此被逼迫,還真是有點不忍呢。”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席希一愣,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身西裝的男子站在那裡,正對著她淺淺一笑。

“無論如何,這也是丈夫和妻子之間的對話,這位先生心疼別人的妻子是否不妥?”

周子言原本週身就散發的寒氣,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公然的心疼自己的妻子?

“原來這位小姐是您的妻子啊,可見您這位丈夫太過於疏忽自己的妻子了,您瞧,您妻子的腳也在流血呢。”許巖絲毫不被周子言的冷氣所震懾,挑眉示意他看向席希的腳。

不看並不知道,席希那高跟鞋的邊緣已經被血漬所侵染,這一刻周子言恍然想起昨夜她的腳似乎紮在了玻璃上,現在她……

“周太太,您的腳是不是需要我叫人來幫你處理一下?”

只不過不等席希說話,周子言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會叫醫生來為我太太治療。”

本來還泫然欲泣的張筱雨猛然間眼神鉅變,她回國之前已經打聽了,都說周子言完全看不上席希,能夠讓她做周太太還是挺了周老爺子的話,可是眼下……

不會真的對她上心了吧?

不,這個男人一定是她張筱雨的,她席希算什麼?

“子言,我的手……”然而張筱雨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需要給打斷:“周先森要帶著太太去處理傷口了,張小姐您的手要不要我叫人幫你看下,這耽誤了時間感染了可不好。”

張筱雨不好當場發作,只好面上掛起假笑:“那麻煩先生了。”

酒店的醫務室裡,周子言見著她那血肉模糊的腳底,眉頭緊皺,冷冷的丟下一句:

“腳成了這樣還出來,還真是一刻都不願放棄周太太這個身份。”

席希臉色一變,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可是自己不過是……

當席希包紮好傷口出來的時候,只見司機等候在外面:

“太太,先生在車裡。”

席希點點頭,司機見狀提醒道:

“太太,先生的情緒有點不好。”

席希微微頓步,想了想點點頭繼續前進。

只不過當席希剛打開車門,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進去,緊接著周子言悠森的聲音響起:

“席希,你真好樣的,嬌弱?楚楚可憐?用這樣的手段去勾引男人?你不是攀附我周家嗎?怎麼還想找下一家?”

“那位先生也是好意。”

“好意?席希,是你瞭解男人還是我瞭解?”聽著席希給許巖辯解,周子言渾身都散發著火焰。

那個男人,他認識,叫做許巖。

而他恰巧有一家娛樂公司,當然他不會把席希籤進去,他只會給她房產經紀的代言,但是許巖正是他娛樂公司的藝人。

可是剛剛的許巖卻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周子言嘴角泛著陰冷的冷笑。

席希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子言,我是你的工具嗎?”

揮之則來,揮之即去?

席希的話讓周子言猛的身軀一震,轉頭看向席希卻被她那雙眼的空洞愣住。

席希繼續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跟那位先生幾乎不認識,若說認識也只是在電視屏幕裡。”家喻戶曉的演技派,誰能不知?

周子言一時並未說話,席希又道:“你認為我和他有問題,其實不過就是為了剛剛的那件事吧。”

說的那般的冠冕堂皇,其實只是把自己當做工具,隨時隨地的取之用之,隨時隨地的羞辱踐踏。

席希明白自己永遠是個替代品,一個專屬於席彎彎的替代品。

席希淡淡一笑,抬眸直視著周子言:“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不知為何,席希此刻的神情以及情緒都讓周子言莫名的心中一顫,他晃了晃神,扯開了領口的領帶怒斥:

“席希,你發什麼神經?”

“周子言,你到底有多恨我?”

從剛剛的疑問句,這一句直接變成了肯定句,然而這一句卻在周子言的心底激起了千層浪。

良久,良久,周子言才道出言道:“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嗎?我有多恨你,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卻沒你這麼無聊,我沒有時間花在恨你身上,或許說我根本不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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