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抬貴手
小助理有些意外,“您怎麼知道?”
景易知沒有回答,站起身從辦公桌後走出,“把她的資料給我。”
鮮少見老闆有這麼著急的時候,小助理慌忙打開文件夾,遞到景易知面前,“安木槿,女,25歲,父親安萬里,母親姚丹,還有一對雙胞胎弟妹,分別為安康,安樂,他們互相均沒有血緣關係。”
景易知往下翻了幾頁,都是安木槿的生平,在哪裡上學,在哪裡工作,“誰是她的親生父母,有查到嗎?”
“這個……”小助理有些為難,“我找他們以前的鄰居打聽過,就連他的養父母自己都說安木槿身世不明。”
翻回到第一頁,是安木槿的證件照,看起來像是大學時期,她臉龐稚嫩,眼神清澈,淺淺地笑著。
清楚地看到安木槿的長相,景易知突然勾了勾嘴角,小助理看得一頭霧水。
“老闆,我已經查清楚了,關於您的新聞是家新的雜誌社爆出的,處理起來應該很簡單,收購還是倒閉,您發話吧。”
之前,有媒體肆意炒作景易知與凌薇的緋聞,景易知看到後猶如修羅宣判,收購之後,員工就地解散。
這次這家報社居然明目張膽地報道,真是不想開了。
“不用處理。”
景易知依舊盯著手裡的文件,小助理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您的意思是,不用控制消息?”
“對,不過我看那個記者的署名很眼熟,應該是上回那個,讓他以後不用再吃這碗飯了。”
“是。”
小助理點了點頭,隨後又問,“晚上的酒會您還要參加嗎?”
景易知不封鎖消息,各大媒體肯定會爭相報道,小助理有些擔心,雖然那個酒會不對外開放,可上流社會的人也照樣愛八卦。
“照常安排。”
說罷,景易知把文件夾甩給小助理,走回座位。
不知道老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小助理撓了撓頭,叫人將出席酒會的西服送來公司。
夜晚。
景易知一踏進宴會廳,就見好友白文洋端著杯酒,滿臉壞笑地走了過來。
“這不是風流情人景少嘛,不在家看孩子,還有心情跑來喝酒?”
景易知接過酒,“白大公子,你舅舅的集團這幾天股價可是一直在下跌,這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機會,不想著表現,還有心情跑來喝酒?”
看著景易知一如既往的冷臉,白文洋點了點頭,“算你小子狠,打認識開始,我就說不過你,不過你也知道,我舅舅家沒兒子,我媽才一個勁兒地攛掇我,要不是我這麼大了,她能打包把我賣嘍。”
感受到幾處打量的目光,白文洋放低了聲音,湊近道:“說真的,那個孩子該不會真是你的吧?“
白文洋語氣挪揄:”你小子之前連個花邊新聞都沒有,猛不防從天上掉下來個兒子,新聞上全是你的報道,就連我表妹退婚的消息,才只佔了一個小角落。”
景易知瞥了他一眼,“要這麼說,你們白家還欠了我個人情,不是我,白宛千砸東西的彪悍樣子,得被報道十天半個月。”
白氏集團的總裁白靖東,在東港城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老來得了個千金,嬌慣地不成樣子。
白宛千隔三岔五就要上一次八卦,不是因為甩奢侈品店店員耳光,就是因為當街發飆。
這一次要不是景易知的新聞太過勁爆,她又得被消費很久。
“你還顧得上關注這個?聽說我表妹以前追過你,你該不會動了心思吧,嘖嘖嘖,還以為你葷素不沾,原來是軟硬兼吃啊。”
白文洋越說越起勁,突然停了話頭,一臉神秘地問,“你知道,以前八卦小報都怎麼說你的嗎?”
懶得理他,景易知端起酒杯正準備喝。
“他們說你是GAY,還有的猜你那方面不行,噗哈哈哈。”
白文洋笑得前仰後合,一巴掌拍到景易知的肩上,景易知一趔趨,半杯酒都灑了出來,幸好他躲得快,沒有撒到身上,只是一滴都沒有喝到。
景易知冷臉,抬了抬胳膊,白文洋悻悻地收回手,“你就不能配合笑一下嘛,永遠都是這副撲克臉,我要是女人,別說生孩子,打死我都不跟你談戀愛。”
景易知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要是女人,送上門我都不要。”
白文洋無話可說,氣鼓鼓地瞪著景易知,活脫脫一個怨婦,突然,他注意到了景易知腦後的一抹身影。
“誒?那不是你孩子他媽嗎?”
因為能靠近景易知的女人比人參果還稀奇,白文洋盯著新聞上的照片研究了半天,雖然一個是濃妝,一個是淡妝,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幾米開外,安木槿正挽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他的手有意無意地蹭過安木槿的腰肢和臀部。
雖然今天的任務並不是當女伴,但這個豬頭畢竟是主僱,安木槿也不能嫌棄地太過明顯。
幸好她早有準備,穿了紗網厚重的長禮服,雖然走起來累一些,倒也能隔絕鹹豬手。
安木槿臉上的不舒服,全被景易知收入眼底。
有眾多媒體拍攝的鬧婚現場,她身上的抹胸禮服比泳衣還清涼,封閉的私人宴會,正是勾搭有錢人的大好時機,而且看樣子,也沒有人認出她,這個女人反而衣著保守,滿臉不情願的樣子,全然不見那天的“勇猛”,真是有趣。
白文洋看一眼遠處的女人,又看一眼直勾勾盯著她的景易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個女人的出現,確實為景易知正了名,不僅說明他取向正常,還證明了他功能完善。
不過作為多年好友,白文洋從來沒聽景易知提起過有女朋友,一開始,他覺得這就是個惡作劇,或者是誰搞錯了,畢竟這傢伙從來沒正眼瞧過哪個女人,和凌薇吃飯,也是因為她曾經有恩於他。
“喂,你該不會真的和那女人有什麼吧?”
景易知的眼神深邃,還有一股莫名的熾熱,那分明是野獸看見獵物的眼神,白文洋預感,萬年鐵樹開了花,自己吃素多年的兄弟,終於要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