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薄先生,那麼怕我不回來
他低沉的嗓音飄出:“昨晚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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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雅愣了愣,沒想到薄煜銘會問昨晚她夜不歸宿的事兒,她開口:“昨晚,我有點私事兒。”
“私事!你所說的私事就是浪了一晚,然後被人打腫了臉?丟人現眼的東西!”薄煜銘看著她浮腫著的側臉,心中不由地煩悶。
他不該為這個女人費心思,可今天就是一整天的心不在焉,甚至破天荒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趕回來。
她沒搬走,卻頂著一張被人扇腫的豬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薄先生,我沒有錢,您讓我搬走,我沒辦法只能看看能不能碰個瓷訛點錢。你瞧,腿都磕破皮了,臉都跌腫了……”
蘇清雅扯動唇角,本想露個甜美的笑容,可唇角刺痛著。頓時,笑容變成了猙獰!
薄煜銘聽著她婉轉悠揚的聲兒,不禁嘲弄道:“臉還能跌出五指印,你倒是有本事當著我面,把另一邊也磕一下試試。”
被戳破謊話,蘇清雅的臉紅了紅。
她插科打諢,妄想把這茬給揭過:“薄先生,你這麼緊張我昨晚沒回來,該不會是怕我找男人浪去了?”
薄煜銘轉過身,寬闊的胸膛撞到了女人綿軟的身子,她腳步不穩,男人順手攬住了她的腰:“浴血奮戰?不噁心?”
蘇清雅這才想到了自己姨媽還在身上,她笑的有些尷尬。
薄煜銘鬆手時,她突然手臂收緊,將小臉埋進他懷裡:“薄先生,借你的懷抱,給我靠一會好麼?”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了幾乎捕捉不到,從她微顫的聲兒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屬於這個女人的柔弱。
“發生了什麼事?”薄煜銘擰眉,問。
蘇清雅搖了搖頭,不語。
她堅韌從不輕易認輸,可這些日子以來,她柔弱的肩膀被一點點的壓垮!她彷彿是在和全世界為敵,累時,痛苦時,只能縮在角落裡自我舔舐傷口。
“薄先生,如果痛快的哭一場能讓自己高興起來,那該多好。”她哽咽著,憋了許久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點一點浸溼了薄煜銘的襯衫,灼熱了他的心。
他抱過不少女人,裝模作樣的在他懷裡哭的也有不少,可沒有一個能像是她一般。
讓他手足無措,甚至揪緊著心,憋悶,煩躁,卻做不到狠心推開她。
“那麼醜的一張臉,本來就讓人倒胃口,一哭更醜了。不許哭了。”薄煜銘不會哄女孩子,更不習慣說情話。
他生硬的話,讓蘇清雅心中更難受了,她用他襯衫擦了一把鼻涕:“薄先生如此鐵石心腸,我都這麼悽慘了,你還落井下石。”
薄煜銘臉色有些僵,繃著表情,隱忍著將這個髒女人丟出去的衝動。
“我累了,想休息了。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襯衫,我現在沒錢賠,就從那一百萬里扣吧。”蘇清雅鬆開了手,頹廢著,低落的轉身。
“蘇小姐,似乎很能勾著男人為你費心思?如果,這哭一場也算是做戲的一部分的話,我承認,我剛才入戲了……”
薄煜銘突然截住了她的軟腰,將她禁錮在懷中後,低頭覆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來的灼熱,與蘇清雅沒有章法的青澀不同,他技巧嫻熟,一點一點便讓女人軟成一灘水。
“蘇小姐,比起靠在我懷裡哭,我更喜歡你在床上哭!哭的越慘,我越歡快!”他笑了,勾著她的下巴,她被吻的魂兒都快飛了,渾渾噩噩的被他抱著,給放倒在臥室的大床上。
“不……不行……我那個還在。”她併攏了雙腿,生怕男人色.性大發。
薄煜銘笑了笑,修長的手腕晃了晃,在她面前摘了腕錶後,脫掉了身上累贅的衣服:“蠢女人,替男人舒緩需求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懂麼?”
蘇清雅睜大了眼!
她窘況,害怕,驚懼的模樣,讓男人心中憋悶的鬱氣瞬間舒暢了。她耍詐奸猾的模樣,他不喜歡,她柔弱著惹的他心躁動不安,他也不喜歡。
不過,他喜歡看她這副懵懂的,害怕的,卻又不敢反抗的模樣!
“我不會……薄先生,別,你……嗯……”
接下來,便是電視不讓播,老師不讓講,國家政策不允許傳播的違禁畫面。
一個多小時後。
蘇清雅躲在廁所裡,刷了四遍牙,咧著酸澀的嘴,垂著沒力氣的手腕子,遊魂般飄回了次臥裡。
累!
胸口還被摩挲的痛!
想到剛才那副畫面,她就羞憤的恨不得找堵牆撞死。
捂著被窩,她心中臊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樂意抬:“薄先生,我累了,有事?”
男人解決了一通,此刻神清氣爽,他慵懶的難得好脾氣的開口:“不餓?剛才不是喊著沒力氣了?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蘇清雅不想去,疲憊的連站起來都費勁兒,如今,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我不餓,我想睡覺。”
男人轉身離開後,蘇清雅伸了個懶腰,舒坦的閉上眼,睡了過去……
翌日
經過一整晚的調整,蘇清雅軟弱再次被堅強替代。擺在她面前的困境與現實,不允許她有多餘的時間懦落和悲天憫地。
而,為了穩操勝券,她要走的第一步便是拿回梅姨手裡,屬於她的地契。至於,對蘇家下手,她會徐徐圖之……
蘇清雅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梅姨預先一步,將地契變賣了。
她打聽後才得知,買方是‘豐禾’集團的太子爺,那位有著x無能之稱的斷袖!梅姨的報復果然打的她措手不及。
三千萬的保底價,她如今再要想拿回地契,堪比登天!
一週後,蘇清雅混入了容家在‘麗景園’舉辦的週年晚宴上。這次,她算是破釜沉舟,請帖是薄煜銘車上偷來的,身上這襲水粉色長裙也是順來的。
容家舉辦的週年宴排場很大,眾多名媛政要到場祝賀,蘇清雅不敢太惹眼了,她躲在角落裡四下搜尋著。
終於,眸光落在了她要找的人身上。
她信步朝前走去。
只是,她剛踏出沒兩步,便注意起門口的騷動,然後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男人一襲墨色的西裝,優雅貴氣如神邸降臨!
沒有半點刻意,男人彷彿天生就是君臨天下的王者。上天鑄就了他的威勢,那與生俱來的派頭讓在場人驀然起敬。
薄煜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