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昨晚去哪兒了
鬱董眼都看直了,一臉急色的表情,恨不得即刻就將人帶去翻雲覆雨!
“喝,我喝!”
酒過三巡,蘇清雅裝作醉了,要回房間休息,蘇世勳忙將她帶到了客房:“清雅,你房間如今被淺夏改成了衣帽間,你先在這將就一晚。”
蘇清雅目光微涼,陰鬱著看著蘇世勳:“爸,蘇淺夏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嘛?你可以偏心,可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算計我?
最後三個字,蘇清雅沒有問出口,而蘇世勳也沒有注意到她面容上的狠戾!
……
蘇家大宅,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眾人各有盤算,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論揣奸把猾這一點,蘇清雅獄中三年,早已造詣甚深。
夜,漸深。
蘇淺夏的房裡,一道身影踉蹌著走到了床邊,蒼老的滿是皺紋的臉上是醉意。他通紅著眸子,一臉色.欲的急切的朝著薄被裡的女人撲了過去:“鬱伯伯今晚疼你,小寶貝,來張開腿!”
她渾身火熱,口乾舌燥,眼皮更是重的睜不開。
她想要抗拒,想要掙扎,可覆上的男性身軀就像是一塊沁涼的冰,湮熄了她心中不斷攀升火熱!
曖昧的喘息聲,靡麗的臥室裡,女人銷魂蝕骨的纏著男人不停地上下搖擺起伏。
清晨,天剛擦亮,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寧靜。
梅姨,蘇世勳被動靜驚醒,趕到蘇淺夏房裡時,便瞧見了這讓人驚悚的一幕。
凌亂的衣服被丟滿地,席夢思床上,女人蜷縮在蠶絲被裡,裸露在外的肩胛骨上,一道道指甲刮痕,紫的紫,紅的紅,不用想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不……媽,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麼?為什麼,他會在我的房間裡。”
蘇淺夏猙獰扭曲著,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蘇清雅遲遲而來,瞧見這意料中的一幕,她倒是裝作的很詫異,驚奇道:“哎呀,淺夏,你怎麼會和鬱伯伯睡一起?爸,昨晚我睡隔壁,還以為動靜是做夢呢,沒想到是鬱伯伯和淺夏在……”
梅姨站在一旁,溫煦和藹的臉終於繃不住了,她滿眼陰狠的瞪著蘇清雅:“昨晚明明該是你……你做了什麼?”
蘇清雅笑容斂起,聲兒涼了些許:“爸,這麼說,昨晚把我騙回來,是想把我送給這個老男人侮辱?他許諾給你多少好處?讓你心毒的寧願犧牲我?”
蘇世勳哪會承認,事到如今,自私如他只會讓利益最大化。
“清雅,爸怎麼會做這種事,你鬱伯伯昨晚喝多了,誰知道跑錯了房間把你妹妹給……清雅,你妹妹受了委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別再往外傳了。一會,等你鬱伯伯穿好了衣服,爸爸會坐下來談談這件事如何私了。”
蘇清雅自認見多了薄情渣男,但像是蘇世勳這般連畜生都不如的,還真是大開了眼界!
女兒被玷汙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利益,說他是畜生都高看了,畜生最起碼還懂著護犢子。
蘇世勳與鬱董離開後,梅姨勸了好一會兒,才把蘇淺夏瀕臨崩潰的情緒穩住。
“媽,怎麼辦?亦博若是知道這件事,媽,一定是蘇清雅那賤人暗中使陰招。決不能放過她……”蘇淺夏染著紅色蔻丹的指尖緊緊地掐著手掌心。
她面容上是癲狂與陰毒!
“媽早就提醒過你狡兔三窟,人都到了這個份上,再逼只會適得其反。你為什麼要獻策讓你爸將她送給鬱董?蘇清雅那丫頭性子軟好拿捏,可那也是三年前。”
……
蘇清雅離開時,被梅姨半道兒攔住了。
與昨日進門時端著盈盈笑臉不同,此刻的貴婦人滿目陰毒,奸佞的嘴臉的更顯刻薄!她抬起手掌,在蘇清雅未曾反應之前,揚起手腕狠狠地……
啪……
巴掌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她欲想扇第二下時,蘇清雅反手截住了。
“梅姨,你打我?怎麼,替你女兒抱不平,在我身上撒氣?”蘇清雅疼的嘴角有些麻木,她舔舐著唇邊的血跡,笑的迤邐妖嬈。
“蘇清雅,你以為你贏了?你大概是不知道,你最在乎的東西,如今都落到了我的手裡。”
蘇清雅笑容凝結,她疑惑時,瞧見了梅姨手裡拿著的一張地契,那是……她母親死前留給她的,那塊地,是她的嫁妝……
“你從奶奶那兒,騙過來的?”蘇清雅咬牙切齒。
“如今我也是蘇家的媳婦,怎麼能算是騙。你奶奶怕你誤入歧途,把這最後值錢的家當給敗光了,所以託我保管。蘇清雅,你算計你妹妹,你猜我會如何回敬你?”
梅姨終於扳回一局,她一改陰毒面容,又變成了她一貫的富太太高貴與優雅!
潛移默化下,梅姨與蘇世勳成了同一種人,自私自利,又步步算計。女兒被人侮辱,她會惱恨心痛,可僅此而已!
與半生榮華富貴比起來,孰輕孰重?
蘇清雅沒有繼續逗留下去,這蘇家,一大家子都是瘋狗,她如今還不想得‘狂犬病’所以,敬而遠之。
至於,梅姨手裡屬於她的東西,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玉石俱焚,也會討回來。
近郊,沒有一輛過路的車,蘇清雅後腳起水泡的地方又被磨破了薄薄一層皮。一瘸一拐,熬著刺痛,她慢悠悠的往公交車站臺走去。
這個季節,正是多雨的時節。
本就陰暗的天色一眨眼便飄起了雨絲,風吹起她波浪長髮,露出優美的脖頸。
回到家,蘇清雅剛進門,就看到本不該這個點出現的男人,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
“你……回來這麼早?是特地回來督促我搬走麼?薄先生,能不能再寬容幾天,我還沒找到住處,現在搬走,我大概要去住橋洞。”
蘇清雅柒白的小臉上染著讓人心憐的笑,他似乎是見慣了她的狼狽,就如此刻,渾身溼漉漉的,頭髮亂糟糟,那雙白嫩如玉般的腿上,點點血跡。
薄煜銘猛吸了一口煙,吐出後,朦朧著氤氳氣霧的臉上表情更深了些。
他低沉的嗓音飄出:“昨晚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