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仙皇叔來救命
頃刻間,弓箭手包圍籠子,整齊地搭弓備箭……
妙音見勢不妙,忙鑽到床底下。
大片箭雨落下來,籠子裡像長了草似地,瞬間立滿箭。
見妙音躲在床底安然無恙,趙明霜氣得怒火三丈,“來人,拿火油來潑進籠子裡,本郡主要燒死她!”
妙音忙伸手拉過床側的水盆,直接潑在床上防火,她忙又鑽進床底下……
一個士兵舉著火把到籠子近前點火,一股灰色氣流倏然自天而降,火把上的火倏然熄滅,氣流也籠罩纏鬥著陸隨之和趙涼的一群護衛,那群人像是被人踹飛的,四散摔到遠處。
轉眼,籠子周圍也被那摧枯拉朽的氣流席捲,弓箭手,連同趙明霜,都被捲到遠處,一個個落地便口鼻噴血。
妙音從床底下鑽出來,就見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袍銀髮的男子從天而降,優雅地斂氣收掌,那白袍引發飄逸凜然,從頭到腳散發著一股出塵脫俗的仙氣。
隨即,他攙扶著受傷的陸隨之走到籠子近前。
趙涼忙提劍跟過來,見籠中的妙音無恙,又問陸隨之的傷。
白袍男子忙道,“勞煩涼少爺幫忙扶好陸護衛。”
趙涼忙扶穩陸隨之,不禁多看白袍男子兩眼,“閣下是……”
“涼少爺放心,在下是來幫蘇小姐的。”
趙涼注意到他腰間的腰牌,頓時明白,他是拓跋玹的人。
“多謝神仙救命之恩!”妙音感激一拜,卻發現這男子除了頭髮全白,容顏竟只四十歲的模樣,且英俊溫潤,自然帶笑的丹鳳眼,有一股與世無爭的氣質。
趙明霜提劍便捂著心口衝過來,對男子暴吼,“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我大周軍營重傷本郡主?!”
男子自腰間取下隨身佩戴的雕龍金牌,“此乃我大魏陛下御賜金牌,見此腰牌不尊者,殺無赦!”
趙明霜忙帶著眾人跪地俯首,“大魏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妙音也在籠子裡跪下,“神仙大叔,你為何會有大魏陛下御賜金牌?”
“神仙大叔?”阮觴眸光復雜地看她,眼底凝著一抹悲愴,濃得化不開。
妙音被他看得心頭不暢,不禁懷疑他從前認識自己。眼見著他似要哭出來,她忙要開口問詢,卻見他如拓跋玹一樣,轉眼就笑著揚起唇角。
“蘇小姐,在下姓阮名觴,是我陛下的結拜義弟。”
“原來是天下第一的隱世高手——阮皇叔!”趙明霜膽寒地倉惶收劍斂怒,拱手朝阮觴拜下去,手卻禁不住地顫抖。“明霜有眼無珠,不知阮皇叔駕臨,懇請皇叔恕罪!”
妙音失笑,“郡主剛才不是很囂張麼,又是射箭,又是潑火油,可是弄不死我不罷休呀!”
趙明霜惶恐地忙對阮觴道,“皇叔明察,蘇妙音偷盜明霜的副帥腰牌,致使我大周軍隊耽擱糧草,明霜才處置她……”
阮觴不耐煩地打斷她,“你的惡行阮某看得一清二楚,你如此對我七殿下的未婚妻,又在阮某面前混淆視聽,可是想拿整個趙家賠給我大魏?”
趙明霜確定,自己就在剛才,親手撕毀了拓跋玹寫給魏帝和周帝的信。
“皇叔,蘇妙音只是個瘋女人,不是殿下的未婚妻,之前她玷汙殿下,明霜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維護殿下的清譽!”
“明霜郡主派人攔截了兩封信,殿下卻寫了八九封信。陛下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特意派阮某前來保護皇子妃。”阮觴威嚴地迫近她兩步,“識趣的,你該馬上對七皇子妃賠罪道歉,否則,阮某現在就切下你項上人頭,交於七皇子妃洩憤!”
“好,好,好,神仙皇叔,你快切下趙明霜的腦袋,我這就拿來當球提!”妙音邪笑慫恿說著,對上阮觴有幾分寵憐的眼神,她愈發確定,這男子和拓跋玹、福七一樣,從前定與她相熟。
趙明霜忙朝籠子裡說道,“皇子妃殿下,剛才是明霜知錯,懇請皇子妃殿下恕罪!”
“想不到,明霜郡主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呀!所幸,本皇子妃不喜與卑鄙小人計較!”妙音端起女王氣勢,鄙意地恨不能拿眼睛盯死她。“請你的人給陸隨之和涼少爺道歉,包括你在內,每人給他們磕十個響頭,並請軍醫來給他們診脈療傷,若對他們有半分不尊重,仔細這位神仙皇叔捏死你!”
趙明霜頓時臉色鐵青,忙率領一眾人朝陸隨之和趙涼跪拜下去。
趙涼俯視著對不住磕頭的趙明霜,滿腦子都是這些年所受的屈辱,他別開臉看向籠子裡的蘇妙音,就見她正望向自己,那通透的眼神明亮如水,彷彿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陸隨之卻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朝著刀疤的胸膛踹了一腳,“卑鄙的畜牲!下次再敢在老子後心捅刀,老子定將你碎屍萬段!”
趙明霜等人磕完頭,忙叫刀疤帶趙涼和陸隨之去找軍醫看傷,又對阮觴道,“阮皇叔,您身份尊貴,還是請隨明霜去大帳稍作歇息吧,明霜定為您安排宴席接風洗塵。”
阮觴卻不放心離開妙音,“郡主就把洗塵宴擺在這籠子邊上吧,還有,請郡主把這籠子上的帳篷整理妥當,莫叫我大魏未來的七皇子妃曬黑。”
帳篷整理好,宴席擺在籠子邊上,陸隨之的傷口包紮好,就急急地趕回來。
妙音沒客氣抓了雞腿就狼吞虎嚥的吃,“隨之,涼少爺呢?”
“他回去騎兵營了,說今兒還要準備許多草料,耽擱不得。”陸隨之餓極,見阮觴毫不介意地溫和微笑,也拿起筷子猛吃。
妙音不好再麻煩趙涼,所幸,眼下有個更厲害的仙人幫忙,倒也用不著再尋趙涼幫忙。
“神仙皇叔可知道我爹和七殿下的境況?”
阮觴搖頭長嘆,“葫蘆谷四周的都是山谷,地勢險峻,瑞王和靖北王帶著主力被圍困在山谷裡已有多日,糧草早已耗盡。北厥大軍的主力包圍了山谷,殿下和蘇大人這幾日連番進攻,死傷慘重,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我有法子!”妙音忙湊近他,“勞煩皇叔幫我拿兩張紙和筆墨來,我畫兩張攻防圖,不過,皇叔千萬不要讓趙明霜知道是我畫的圖,你就說是您畫的,如此,她必遵照圖行事。”
“好,阮某定遵照蘇小姐所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