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後的人
因為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所以我不得不把齊晏的別墅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為了生計。每天早出晚歸,而在這期間,齊晏一次也沒有回來過。
我的心裡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
“錦歡姐?”
我不可能一直賴在齊晏的別墅裡不離開,總要找工作,因此便去人才市場碰碰運氣。
我不是沒有想過回去找胡小萱算賬,但是找到胡小宣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就如同落水狗一般,誰看到了都想要來踩一腳,與其去自取其辱,還不如想想最現實的問題。
而就在這時我居然遇到了林燦。
“錦歡姐,真的是你啊!”林燦的臉上帶著最誠摯的微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為遇見我而高興。
“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林燦,我不免想起胡小宣,滿心的怒氣。
“找工作啊。”
聽到我的問題,林燦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整個人也愁雲滿面的。
經過林燦的一番訴說,我才知道,由於林燦那天提醒了我,而被胡小宣找藉口開除了。
結果林燦前腳被開除,胡小宣後腳就被公司掃地出門,而在說到這幾句話的時候,林燦的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胡小宣在公司裡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但是這次聽說他是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人家指名道姓,非讓她離開不可,公司才不得不讓胡小宣離開。”
因為都是要找工作,所以林燦乾脆和我結伴而行,一路上林燦又嘰嘰喳喳的向我說了不少胡小宣的事情。
我才明白公司和胡小宣之間的利益關係,為什麼胡小宣職務不高,公司卻願意配車,說白了,這家公司早就在背地裡默許,甚至可以說是在支持胡小宣的拉皮條行為。
胡小宣為公司帶來利益,而公司則默許胡小宣的行為,為其提供優渥的物質生活。
只是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女孩成為胡小宣優渥生活的犧牲品,而我,如果不是齊晏及時出現,恐怕也將成為胡小宣人生道路上的墊腳石。
“錦歡姐,快,快來!”
我還沒有從胡小宣的事情中反應過來,林燦卻突然在前面向我招手。
見我不慌不忙的樣子,林燦乾脆過來,拽著我往前跑。
我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人聲喧囂,一群記者聚攏在一起,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那天就是前面那個人,到我們公司,指名道姓讓我們老闆開了胡小宣的!”
林燦興高采烈的拽著我往前跑,一邊回頭跟不明所以的我解釋道。
“小齊總,前幾天您攜神秘女伴,出入別墅,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能否透露女方的身份?”
大老遠的,我就聽到人群中爆發出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聽得最清楚的莫過於小齊總這三個字。
小齊總?不知怎麼回事,我的腦海中驀然閃現出齊晏的身影。
如果幾天前我醉得不是那麼厲害的話,或許在這三個字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能記起小齊總這三個字正是外人對齊晏的稱呼。
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看見外界傳說中的齊晏。
一身黑色的西裝,卻配著一條看起來有些皺皺巴巴的領帶,硬是讓齊晏的一身清貴氣息中沾染了一些紈絝。
齊晏的臉上雖一直掛著溫潤的笑容,眼中的冷厲卻讓剛才呶呶不休的記者成功閉嘴。
“哎,這個人是誰?看起來像是他的老闆。”
林燦指著齊晏身邊的一個男人,面露驚訝。
看男人此時的姿態,顯然是齊晏身邊的一名助理。
通過林燦不明所以的神情,我漸漸的意識到事情的真相。
林燦口中的大人物應該就是齊晏,是齊晏派人到公司處理了胡小宣。
怪不得那家公司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怪不得胡小宣再也沒在A市出現,更沒有人知道她的去處……
齊晏沒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我嗎?我不敢再想下去。
“小齊總今天來公司視察,請大家不要問無關得問題。”
眼看著記者們就要湧到齊晏的面前,齊晏身後跟著的一群黑衣人立刻把記者隔離在一定的距離之外。
“嘶……”
隨著人群的一陣推搡,不知道是誰,踩到了我的腳上,尖細的高跟鞋,帶來鑽心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想我和齊晏的緣分,或許真的是上天註定的,因為每當我狼狽不已的時候,齊晏總是及時出現。
“怎麼這麼不小心?”
正當我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齊晏的聲音乍然在耳邊響起,
原來剛才我只顧著低頭,去揉自己被踩痛的腳,卻沒有留意到,本來已經要離開的齊晏卻突然停住腳步,然後直奔我而來。
我被突然出現的齊晏嚇了一跳,本來就因為抬起一隻腳而身形不穩,這下更加搖搖欲墜。
齊晏伸手扶了我一把。
周圍的記者抓住這個機會,紛紛舉起相機,不知拍了多少張照片。
我忍不住皺眉。
“謝謝,我沒事。”
我冷著臉,語氣淡然,趕忙穩住身形,同齊晏拉開一定的距離。
今天這些照片一旦流傳出去,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又要流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
我自己已經深陷泥潭了,何苦把齊晏再拉下水。
聽到我的話,齊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哎,那不是許家二小姐許錦歡麼?”
終於還是有人把我認了出來,隨著一位記者的話音落下,更多的記者開始竊竊私語。
看向我的眼神或憐憫,或嘲弄,輕蔑和鄙夷毫不掩飾。
“什麼許家二小姐,根本就是個野種,聽說許鎮山知道這件事以後被氣進了醫院,現在危在旦夕,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醒來了。”
像是有什麼在我耳邊轟的一聲炸起。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明白,可是把所有的字串連在一起,我卻不能理解其含義。
怎麼會危在旦夕?什麼叫做這輩子都不會醒來?
“你胡說什麼?”
我尖叫著對記者說到,危在旦夕和這輩子不會醒來,這兩句話在我的腦海中來回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