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抗旨不遵
被紫依制止的蘇語諾插著腰說道“我巴不得他聽到。賜死我最好!”
有道是,背後不能說人壞話,剛說完,君墨染便出現在她面前,沒有任何解釋,拉著她邊往府外走去:“你說壞話的事情,待會兒在找你算賬。”
“等等,這是去哪啊?”蘇語諾拼命的想掙脫被他拉著的手腕,可是君墨染的力氣極其大,根本甩不掉,反而越拉越緊,扯得蘇語諾手生疼。
王府外面,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蘇語諾此時才看清,君墨染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墨黑的絲絲髮縷在馬車外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樑,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
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帶出冰藍色瞳眸中溫暖的笑意,忽閃著明亮的光芒。
君墨染將蘇語諾直接塞進了馬車,自己隨之跟上,怎料蘇語諾內心有些氣不過,轉頭還想說什麼,卻對上了君墨染的唇。
兩人就這樣有了肌膚之親,本想繼續上前的君墨染也突然愣住了,蘇語諾則連忙害羞的轉過了頭,往後退了退。
馬車外面的隨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自家王爺半個身子還在外面,詢問道:“王爺,是有什麼不妥嗎?”
君墨染猛地反應過來:“沒事,走吧。”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君墨染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蘇語諾,竟令得蘇語諾有些慌張。
馬車很寬敞,蘇語諾將自己挪到了角邊,故意離君墨染遠遠的,剛才的尷尬還記憶猶新,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的初吻啊,雖然現實生活中自己已經23歲了,可是她沒有談過戀愛,只有一個暗戀對象而已。
君墨染則還在回味剛才那個意外的吻,他怎麼感覺甜甜的,還挺讓人回味的。
馬車裡瀰漫著香甜的氣息,蘇語諾想到剛才的吻,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君墨染看著蘇語諾糾結的樣子,險些笑出聲來,他故意乾咳了兩下:“咳咳,那個,剛才是意外,你不要對本王有諸多妄想。”
蘇語諾被君墨染這句話說得又羞又惱,直接嗆回去道:“誰對你有想法啊,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真是俗不可耐!”君墨染說完便轉頭不再理會蘇語諾。
蘇語諾好奇的撩起簾子,發覺路人的衣著都過於樸素,並沒有電視裡面演的花花綠綠,而女人們高挽髮髻,各個都是素面朝天。
街上的景色也是過於平淡,這讓蘇語諾有些失望,原來古裝劇裡都是騙人的。
馬車大概半個時辰,便駛進了皇宮。
車伕出示了晉王府的令牌,守衛沒敢阻攔,直接放了行。
馬車到了地安門外,便不能再進入,兩人需步行進入皇帝的寢宮,蘇語諾心裡暗自埋怨道“這皇宮真的大,就光皇帝住的地方都能把腳走斷。”
皇宮裡卻又是另一番景像,紅牆綠瓦,足足有五米之高,來來往往的宮女打扮,也比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人光鮮亮麗許多。
蘇語諾不由得感嘆道:“真是身在帝王家,宮女都沾光。”
想起王府裡的丫鬟的穿著,也不比皇宮裡差,足以看出皇帝對晉王的寵愛。
君墨染也不知道這女人嘴裡在嘀咕著什麼,很是不滿,然而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管她,父皇的身體要緊。
君墨染率先進入寢宮,看到病榻上的君逸塵,連忙走到塌前,單膝跪地,:“兒臣拜見父皇”
緊接著擔心的詢問道:“父皇,您好些了嗎?”
君逸塵剛想揮手說自己無妨,君墨染轉而厲聲問道站在旁邊的太醫“我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倒?”
太醫唯唯諾諾的說道:“回稟晉王,皇上這是積勞成疾,急火攻心,所以才導致有頭暈的跡象。”
君逸塵拍了拍君墨染的手,虛弱的說道“墨兒,不要責怪太醫,朕的身體朕清楚的很,沒什麼大礙。”
蘇語諾站在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君墨染轉頭看向沒有半點反應的南宮語諾,呵斥道“還不過來給父皇請安!”心想,真不知道為什麼父皇還會宣她來覲見。
蘇語諾一臉懵逼的看著君逸塵,她根本不懂這個朝代的規矩啊,見到皇帝應該是行什麼禮啊,是跪拜之禮,還是屈膝之禮啊?
蘇語諾心想,管他的,下跪總是沒錯。
乾脆直接跪倒在地,回想著她看過的古裝片的臺詞說道:“兒媳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寢殿內的一行人被蘇語諾的話雷的目瞪口呆,就連君墨染和君逸塵都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覲見語。
蘇語諾看到大家的表情,有些窘迫,心想,難道自己說錯了?電視劇裡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只是蘇語諾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時空大陸,還沒有實行萬萬歲這個說法,只是簡單的“參見陛下。”
突然,原本靠在病榻上的君逸塵哈哈大笑起來:“好,哈哈哈哈,朕承你吉言,萬萬歲哈哈哈哈。”
君墨染內心對這個女人越發的好奇,如此這般的言語,她是從哪裡學來的。
“來福,宣詔。”君逸塵對著自己的貼身公公說道。
來福畢恭畢敬的拿出詔書,用他尖刺的嗓音宣讀道:“詔……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左相之女南宮語諾,才德兼備,秀外慧中,柳絮才高,則即日起封為晉南王妃,管理晉南王內院大小事務,特詔。”
待蘇語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來福公公已經唸完詔書,示意她接詔。
君墨染見南宮語諾遲遲未動,惱怒的提醒道:“南宮語諾,還不謝恩。”
南宮語諾連忙給君逸塵磕了一個頭,並沒有接旨的意思“承蒙父皇抬愛,兒媳覺得自身還有很多不足之處,恐怕勝任不了晉南王妃,還請父皇收回此詔。”
蘇語諾說完心內竊喜:“抗旨不遵,可是死罪了吧。”
君墨染本來想的,等這個女人先謝恩之後,在和父皇商議詔書之事,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搶了先拒絕,他心裡的怒火又竄了出來,這個女人總是有本事惹他發火。
還沒等君墨染髮作,君逸塵便說道“諾兒啊,你可知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這不正合了南宮語諾的心意嗎,她連忙叩首道:“請皇上成全,諾兒願意以死謝罪。”
君墨染都糊塗了,這個女人怕不是被自己打傻了吧,還有自願領死的。
不過,蘇語諾的言行徹底惹怒了君墨染:“來人……”
君墨染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君逸塵抬手攔住了:“罷了,諾兒恐怕也是一時難以接受,罰她禁足三月吧。”說完揮了揮手:“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情況和蘇語諾預期的完全不一樣,這皇帝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不是,父皇,那個你不是該……”
話還沒說完,便被君墨染拖出了寢宮,對,沒錯,是拖出去的。
寢宮外面,南宮語諾掙扎著說道:“你放手,勒死我了,咳,咳。”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父皇面前抗旨!”君墨染嫌棄的丟開她,說道。
“怎麼?堂堂的晉南王被別人當眾拒絕,是不是很難受啊?”蘇語諾語氣裡略帶著挑釁。
被蘇語諾說中了心事的君墨染,抬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父皇饒你不死,並不代表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