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孕了
我顧不上理會藥店店員那驚訝的神情,拿了一個不透明的袋子,將所有東西放進袋子裡,付了錢便跑回宿舍。
我還是不確定,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等到跑進了廁所,我才將十幾種東西一個個拿出來攤開檢查。
過了沒幾分鐘,這些產品就顯示出結果來。
我一眼掃過去,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兩道槓,都是確定懷孕!
我扶住了旁邊的隔板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小腹。
依然有微微的隆起,和剛才在醫院時平坦的腹部完全不一樣。
我感覺到手指冰涼,似乎是從小腹中滲透出的涼意,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遍佈全身,就像是之前幾次腦後的陰風一樣,讓人汗毛豎起。
我知道,那個鬼東西又出現了。
我真的感受到害怕了,身體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站起身,一聲不吭的收起了所有東西。
走出廁所,我看了看錶,9:30,正是所有人在上課的時間。於是我轉身回到寢室,這一路都惶惶不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重新爬上了床,躺在宿舍裡胡思亂想。
現在該怎麼辦,用藥?可是不知道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更何況萬一我一吃藥它又不見了,豈不是更麻煩?
腦子裡是一團亂麻,根本沒辦法思考,於是我又從床上下來,走到床下的椅子跟前,取出許久不用電腦,開始搜索起解夢來。
網上盡是些賣假藥搞銷售騙錢的,我搜了半天夢見與鬼拜堂是什麼意思,卻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我又洩了氣,心想不然找個驅鬼師之類的來看看,可是又一轉念,上哪兒去找這些東西呢?
所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看著電腦上的信息,更是焦躁起來,氣哄哄的拍了幾下鼠標,也無濟於事。
實在看不下去這些東西,我猛地起身想要透透氣,結果腦袋撞上了床,霎時疼的大叫起來,果然是人倒黴了做什麼都不順。
正生悶氣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了動靜,我忙關掉了電腦的搜索窗口,接著就見白淼回來了。
“怎麼你這幾天都不去上課了?今天老師還說,你的假他是不會批的。哎,要渡個叛逆期啦?”她一走進來就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灌了幾大口水,顯然是剛跑了長跑,卻還不忘跟我開玩笑。
我抖了抖肩膀,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白淼的性格大大咧咧,又是北方來的姑娘,為人很好相處。
“哼,咱們期末走著瞧。”她一邊笑著一邊裝作被我激怒的樣子,衝上來就要抓我的手。
白淼剛碰到我的手,就嚇了一跳。“你怎麼手這麼涼?是不是昨天在那個宿舍裡被嚇出病了?我昨天就看你臉色不好,慘白慘白的。”
我看著她關心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晃了晃腦袋把她的胳膊抖掉了。“你別瞎操心啦,我哪有那麼容易得病?”
說著我用盡力氣在她跟前蹦蹦跳跳,又轉了個圈。她這才點了點頭。“要真是生病了,可別瞞著我。”
我連道三聲好好好,就跳上了床,拉上床圍後飛快蓋上了被子,終於忍不住發顫起來,卻還要壓著動靜,害怕被白淼發現。
雙頰燙的通紅,四肢又像是跌入了冰窟窿,種種折磨交織而來,我躺在床上,痛不欲生。
剛才電腦裡的數據一個個跳了出來,網上說懷孕初期的體溫確實要比正常人高一些。我不知道這個症狀會持續多久,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忽然又是一道光,白淼猛地拉開了我的床圍。
“我跟你說啊,就今天上課的時候,老師還……啊!你……你怎麼了這是?!”我轉過身看到白淼驚恐的目光,連手指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愣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也深吸一口涼氣。我看到自己手上滿是鮮血,嘴角也還有一滴正在往下流的血。
“沒事沒事,這兩天練化妝呢。不是下禮拜有個漫展嗎,你忘了?”我強壓住內心的恐懼,扯出笑意回了她一句。
白淼這才緩過神來,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顯然是被我嚇著了。她又說了好些話,才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忙碌起來。
我卻還心有餘悸,生怕身邊的人知道了這件事,知道了我未婚先孕,到最後嘲笑我、孤立我。
最壞也不過是他在夢裡把我折騰的半死罷了。我就是要把這個鬼東西拿掉,他也沒有辦法!
我在心裡盤算了許久,才下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白淼還在忙著自己的作業,看來這幾天的功課不少。我也沒多說什麼,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宿舍,出門去找些吃的。
現在我就只能吃一吃生的肉類,根本不敢叫別人一起。
正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忽然從我腳邊滾過來了一隻看起來像是柺杖的東西,上面還泛著光。
我正打算過去撿起來的時候,忽然變成了一隻胳膊,手腕處還有一塊十分明顯的胎記。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之前班裡的莫文,她的胎記很是明顯,當時還有人嘲笑她。
那隻胳膊不斷地冒出血來,手掌又忽然張開,裡面是一顆眼珠子。
眼珠子上也沾著血,還滾來滾去的,很不安分。
我記得莫文之前沉迷玩筆仙,結果玩著玩著忽然就失蹤了。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那時候莫文的家人帶著一幫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學校示威拉橫幅,鬧得滿城風雨。可是警察也找不到她,這事也就成了懸案。
後來學校裡還有各種各樣的傳說,說莫文是被筆仙招魂招去了。
那段時間還有別的傳聞,之前我也沒在意,現在這條胳膊就擺在我的眼前,這些東西也跟著一點點出現在我腦海裡。
這件事明明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怎麼會忽然出現一條血淋淋的胳膊呢?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僵直。即便是沒有碰到那隻胳膊,還是覺得全身冰冷。
可是腹部那鬼東西卻忽然興奮起來,讓我幾乎站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