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火的一本小說《停滯紀元》 ,作者是星杯,主角是什因。書中主要講述了:什因在和張教授閒聊了些其他的事情之後,聽從了張教授的建議,從借閱室借走了那些曾經的神秘學教授們的那些廢案,打算帶回去看看。離開地下一層,什因先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他打算先在這裡對照著部分文獻和資料看一……
《停滯紀元》 免費試讀
什因在和張教授閒聊了些其他的事情之後,聽從了張教授的建議,從借閱室借走了那些曾經的神秘學教授們的那些廢案,打算帶回去看看。
離開地下一層,什因先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他打算先在這裡對照著部分文獻和資料看一下那些廢案。
什因將借來了一堆廢案報告放在了辦公桌上,在放下的瞬間就激起一陣煙塵,什因拍了拍幾仗厚的廢案報告,感覺光是看完這些,也是一間不小的工程。不過還好多虧了張教授的幫助,讓自己暫時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他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資料,拍掉上面積落的灰塵,而後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慢慢地研究起來。
城市中的濃霧逐漸散去,沉寂的城市也有些了生機。
時間在一點點地挪動,太陽光透過窗戶產生的光影在一點點地變換著位置,從西向東,最後光影逐漸拉長,來到了什因的面前,照在了他面前的資料上。
什因這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身體。他看了眼窗外已經黯淡的天空,赤霞在西天浮現,這對於這座城市來說真的是很少見。
什因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接著從窗戶中探出了腦袋。
“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嘛。”說到這裡,什因不由得感覺有些可惜,自己竟然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研究報告,這麼好的天氣就算是在降雪山脈的時候也很少遇見。
想到這裡,什因隨即縮回腦袋,將看完的那一堆資料整理完畢後,接著就離開了實驗室,順著樓梯往上一直來到天台。
天台這裡和這整棟樓的風格相差不多,同樣是爬滿了藤蔓,老舊又顯得有些怪異,什因邁過那些交錯縱橫的蔓條,來到了天台的護欄旁。
什因站在護欄的旁邊,看著遠處已經沒入小半邊的夕陽,深吸了口氣……
果然還是滿滿的鐵鏽味,什因都覺得無語了,這可真是……
什因在護欄旁,站著無聊地同手指敲了敲,結果掉了一層的鐵鏽。
隨後後,什因在天台的破舊椅子上,坐了下來,這些椅子本來就是供人休息的,只是年代有些久遠了些而已。就比如說,什因坐著的那條長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下去的,那椅子還能支撐得住或許也是一個奇蹟了。
什因就這樣坐在那裡,肆意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天色漸暗,從耳邊吹過的風也強了些,城市中再次升起了淡淡的霧霾。
人們大都結束各自的工作,學校中的人影也在逐漸變稀,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人。什因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然坐在原地,像是一尊矗立在那裡已經很久的石像,瑤瑤地望著遠方。
許久後,什因才緩緩起身,那種感覺已然離去,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潛藏在了什因內心的最深處,最深處的角落。什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隨後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周圍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幕已經降下。
“已經這麼晚了。”
什因正打算離開天台,他記得這棟樓好像會定時地關門,以前的時候,他就見過鎖門的老師,那次差點兒就被鎖在樓裡。
忽然,什因感覺自己的後脖頸似乎被什麼又彈又軟,還有些冰涼圓潤的東西碰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是果凍一樣。
什因轉過頭,卻不想正好和對方對視上了,當然,這隻能算是廣義上的對視,因為對方的那裡才算是眼睛,什因並不清楚。
只見,一隻巴掌大小,通體透明散發著熒光綠的流體型神秘生物,正飛舞在什因的面前,無論是那光滑的流體外形,還有飄蕩著好似絲帶般的兩副羽翼都在宣告著它的神秘。
這隻神秘生物悠然地在什因的面前舞動著,飄渺靈動。它那兩副絲帶般的羽翼,自由地翻飛飄動,它緩慢地靠近什因,而後輕觸了下什因的臉頰,那感覺,果然就是它,剛剛那果凍般的感覺就是它。
也不知道這隻神秘生物是怎麼想的,觸碰完什因的臉頰,隨後飄到了什因的其他部位,都試著輕觸了下。
起初什因對那感覺還挺新奇的,可後來就感覺沒有什麼意思了,最後什因甚至忍無可忍,直接一把將那隻神秘生物抓到了手中。那隻神秘生物在被什因抓住後,似乎有些慌張,可它那羸弱的羽翼產生的掙扎的力道,對什因來說卻有些不痛不癢。
什因將它抓到手中後,才發現這隻神秘生物異常的輕,近乎感受不到什麼重量。
什因看著這隻神秘生物在手中掙扎,原本就是想讓它不要再來煩自己,給它一個簡單的教訓而已。
什因隨即張開了手掌,這隻神秘生物並沒有馬上飛走,先是試探了下,而後才悠然地飛離了什因。
在離開什因手掌後,它並沒有馬上飛走,而是在什因的身邊依依不捨地轉了幾圈,最後還是什因感覺有些煩人,伸手對著它果凍般的身體輕彈了一下。
被彈飛的神秘生物在空中連著翻了幾個滾,而後竟然又飛回了什因身邊。
什因無奈地看著這隻粘著自己奇怪生物,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時間已經很晚,周圍的殘破路燈已經亮起了微弱的光,什因可不想被鎖在這裡。
“那個,我要回去了。唉……話說,你也聽不懂吧。”就在什因說完,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不再粘著他,而是飛到了距離什因一臂遠的位置,再次在什因身邊轉了幾圈後,隨後悄然地飛向了遠方。
什因遙望著那熒光色的影子逐漸遠離,直到消失不見,什因才轉過身,推開天台的門,走下了樓梯。
“它能聽懂我說話嗎?這應該只是個巧合吧。話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也沒有聽說過這種生物……”
忽然,什因停在了樓道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關於那隻神秘生物。
近乎完美的透明流體型,渾身散發著的熒光,絲綢般的羸弱羽翼……
什因趕忙跑回天台,可那隻神秘生物早就消失不見,而後又急忙跑下樓,來到了自己的實驗室,推開門,打開房間的白熾燈開關,但燈僅僅是閃爍了幾下,便失去了亮光。
什因又試了幾次,結果白熾燈連亮都沒亮過一下,關鍵時候掉鏈子。
見狀,什因乾脆拿出了手機,用手機來充當手電筒。
什因來到存放資料的櫃子面前,藉著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翻找出了下午看過的那部分報告。
將那十幾釐米厚的報告一併搬了出來,堆放到了一旁的實驗臺上。
而後,接著窗外的月光和手機屏幕的微光,什因開始一篇篇地翻找,這些報告都是曾經的那些神秘學教授廢棄的立項報告,裡面的都是曾經的一些研究方向。
一篇篇地迅速找過,終於在一份報告中找到了那隻神秘生物的身影。在這份報告中,神秘生物是用鉛筆畫出來的,不過大致的地方都十分的相似。
接著,什因將這份報告給整理了出來,拿到了窗戶邊,藉著月光開始仔細地研讀。
不久後,什因已看完了報告,面色逐漸嚴肅。這份報告的立項人,是當初學校裡最專業的一位教授,似乎和張教授處在同一個時代,而他的這篇報告所研究探討的方向,竟然是關於蟲都的古老傳說。
最原始的“蟲”
那畫中的生物,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蟲”……
什因站立在窗邊,望著“蟲”遠去的方向,他的心中已經翻湧起了層層的巨浪。
蟲,不可視,不可觸。
深夜,蟲都。
在城市中的某處黑暗角落,一隻流體型透明散發著熒光綠色的神秘生物悠然地飛舞著,在城市的上空肆意地飛舞。
它悠悠飄過,在它前方的不遠處,是一棟豪華的巨型別墅,從別墅的配置來開,似乎與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顯得格外富麗堂皇。
它,悠然地飄過泳池上空,這個家的女主人正在其中嬉戲,卻未曾發現上空飄過神秘生物,即使是從她的面前飄過也不例外。
而後,它,直直地飄向別墅的牆面,然後,輕鬆穿過。在這戒備森嚴的別墅中,肆意飛舞,而屋子裡的監控,守衛都和那女主人一般,並未發現它的存在。
它,在屋子裡兜兜轉轉,最後穿過地面,來到了這間別墅最為隱蔽的地下部分。
穿過陰森的走廊,飛過那些黑暗死寂的房間。
最終,它,飛進了一間發出陣陣慘叫的房間,房間內,幾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如果什因在這裡,大概率會認出其中的幾位,便是電視報道中的常客。
幾人正坐在幾張特製的真皮座椅上,手捧陳釀珍藏的美酒,欣賞著面前的……
它,飛過肥碩的戴著豬頭面具的屠夫身邊,在那人的手中,此時正握著鏈鋸和剪刀,目露兇光地看著身下那可人的小獵物。
它,飛過幾具已經失去溫度的幼屍殘軀身邊。
它,在房間中繞了一圈。
“看樣子,應該結束了。”
“確實,果然美好的時光就是短暫。”
“為這美好的一切舉杯。”
“乾杯。”
“好了,讓我們好好欣賞這最後的表演吧。”
……
屠夫舉起手中的剪刀,將其直接插進到了幼女的殘肢斷臂中,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便喚醒了那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幼小生命。
哭喊聲,響徹整個房間,成功人士們閉上了眼睛,品味著口中的美酒和這悅耳的慘叫聲。
“這麼純粹的聲音,不好找吧?”
“可不是,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這麼好的。”
“唉,不要這麼快就沒了,好的東西就要久一些。”
屠夫聽從意見,手中剪裁著的剪刀,速度慢了許多,幼女更加痛苦地慘叫著。
於此同時,它,悠然地停在了幼女面前,那空洞的眼神,嘶喊著的痛苦模樣,或許,她已經死了吧。
它,悠然地靠近幼女的額頭,而後,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在乾涸的大地上一般,頃刻間,便消融進其中。
幾乎在同時刻,女孩痛苦的哭喊聲戛然而止,空洞的眼神變得再次有了光,微微一笑,露出解脫般的神色,那模樣,好似走出荒漠中的旅人,隨後女孩閉上了眼睛。
屠夫見狀,慌忙地起身,對女孩的稚嫩卻帶滿傷痕的臉,猛地幾記重拳。可女孩已經失去了呼吸……
冷汗忍不住地開始從他的額頭冒出,他顫抖著將手指放在了女孩的鼻尖。
已經失去了呼吸。
在確認到女孩已經死亡後,屠夫顫抖著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那幾名權貴,此時的幾人,已經沒有了原本輕快愜意的模樣,其中幾人的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披上了一層陰冷,但那幾人卻都沒有做什麼,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位笑眯眯地看著屠夫的男人。
“抱歉,這準備好的節目高潮就這麼沒了,我也沒有準備備用的。真的是太抱歉了。”那人向其他人歉意地說道。
“所以說,萬事都要做好準備,以備不時之需。”這裡面最年長的一人拍了拍手,隨後,兩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押著一名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
“稍微換換口味怎麼樣?”年長男人提議道。
“這……也不是不行。就是這人,長得一般吧,這皮膚也很一般……”一人打量著被帶來的女人,那目光就好像是在挑剔商品的商人。
“雖然一切都很一般,不過這個女人的聲音可是很好聽的……”而後,在那名年長的男人的一陣鼓吹下,幾人對這女人來了興趣。
“暫時先放你一碼,這個女人處理一下,要是處理的好,剛剛的失誤可以不追究。”
屠夫顫慄著站在原地不停點頭,他的心中在慶幸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隨後,他從旁邊的工具臺上拿起了一把冰錐和一柄小鐵錘,這兩件都是他的成名用具。
屠夫拿著工具,來到了已經嚇癱在地上的女人面前。直接抓起對方的頭髮,拖拽著將其按在了另外的一處手術檯上。
“太粗魯了吧。”
“噓……聽。”
屠夫將女人固定在了手術臺上,儘管女人在不斷地掙扎,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女人嘶啞地哭出了聲,祈求著放過她,可那幾人卻只是陶醉在她的慘叫聲和哭聲中。
屠夫拿起冰錐,將其放在了女人的手掌中,另一隻手中的鐵錘正要落下,他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給按住。
屠夫正要疑惑地回頭查看,然後……西瓜被瞬間捏爆,汁液從空中落下,淋在了女人的臉上,那一刻,她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恐懼支配,連一點動作都無法做出。
屍體轟然倒下,將女人壓在了身下。
……
房間再次迴歸平靜之後,女人顫抖著側過頭,看向了曾經坐在那裡的權貴們,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具具被撕裂的屍體,在他們的身旁,還有那些人的手下,也都被撕成了碎片。
“姐姐,能幫我把這個接上嗎?我怎麼也安不上了。”女孩可憐巴巴地拿著自己原本被肢解鋸下來的四肢,無助地看著女人……
在這一切都還在發生著的時候,什因正站在實驗樓的大廳中,無助地望著面前的捲簾門。
自己果然還是被鎖在裡面了。什因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沒錯,並沒有生出要將門拆開的念頭,一點兒也沒有。
什因平靜地看著捲簾門,用手背隆起的骨骼輕敲了敲捲簾門,感覺似乎硬度並不是很厚,可什因又摸了下自己乾癟的錢包,最終打消念頭。
什因在大廳徘徊了許久,最後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
隨著深夜的到來,大廳中的溫度開始逐漸降低。
什因哆嗦著在四處打量了眼,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待的地方,最後只好無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回到實驗室的什因先是從櫃子裡找到了那件備用的實驗服,穿在身上,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可依舊是感覺有些冷。
“早知道就多準備幾件了。”什因小聲地抱怨著。
一陣冷風吹來,剛剛緩和過來的什因又忍不住地哆嗦了幾下。
“窗戶怎麼還忘了關。”什因一邊抱怨著,一邊走到了窗戶旁,接著愣在了原地。
片刻後,什因從窗戶中探出頭,向四周打探了下。
“這裡是四樓,跳下去的話,應該沒事兒吧?這牆壁上也有不少可以攀附的地方,應該沒事兒吧。”
然後什因就掛在了實驗樓的外面,他手掌艱難地抓著窗沿,而腳下則在不停地試探著,試圖找到一個可以借力的著力點。
什因的腳在空中試探了半天,才勉強地找到一處著力點,那裡是實驗樓外側的排汙管道,著力點就是一處焊接固定的地方。
什因探出腳,踩在那裡。
而後,因為實驗樓的年歲有些久遠,那外側的排汙管道也失修已久,所以,什因腳下的焊接處直接脫落,掉了下去,一併下來的還有踩空後的什因。
隨著“咚”的一聲巨響,什因摔在了實驗樓後的水泥地面上,那一聲巨響好似一塊拋入平靜湖面的巨石,泛起層層漣漪,打破了校園中的那份寂靜。
“我天,疼死我了。這實驗樓後面為什麼就不能和其他的地方一樣,弄塊草坪啊?幹嘛非要弄出這麼一塊水泥地面。疼死我了。”什因抱怨著站起身,順便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這衣服的質量不錯嘛,這樣都只是髒了點,下次多買件。”
“咕咕咕……”什因的肚子忍不住地叫了聲,這時的什因才想起自己從早餐之後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一想到這裡,什因的肚子立馬就變得更餓了。
“我記得我還存了些吃的,趕緊回去吧。”
說完,什因便離開了那裡,順著實驗樓前的路,打算就此離開學校。
深夜的校園中,充滿了寂靜,路旁的路燈只有少數的幾盞還在勉強地工作,整座校園已然被黑暗籠罩,天空中,已經開始聚攏起霧霾,圓月孤零零地懸在空中。
什因走過一段平常不怎麼走的路段,這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的身影,這也難怪,原本學生就不住在這裡,加上學校的衰敗,這落魄景象再正常不過。
離開學校,什因向著居住的公寓趕去。
夜裡的蟲都,分外安靜與黑暗,像是一座死城。死寂,成了這裡的主題,即使有著零星的路人,但也大都沉默不語,偶然的幾聲烏鴉的啼叫,更是將這份死寂推向了高潮。
“這裡也不修個路燈,什麼也看不見。”
“你給錢嗎?你瞪我幹嘛。”
“閒得無聊。”
“那是挺無聊的。”
死寂的街道,什因看到迎面有著兩人向著自己走來,這讓他感覺有些驚訝。
就在什因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時,一陣齒輪的轉動聲響起,那清脆的響動聲在這死寂的街道中格外特別,什因好奇地停下身,轉頭看向兩人,而那兩人也同樣看向了什因。
小說《停滯紀元》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