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別出聲這本小說的作者是細柳蘭舟,主角是細柳蘭舟。主要講述了:我嚇的面無人色,身體哆嗦個不停,但是依然記得道士的囑咐,堅持說自己說的是實話。那道士雖然沒有說老頭子到底怎麼了,但是這老頭子一定有問題。他用渾濁的眼睛看了我半晌,還是放開了我,狠狠一推,將我推的踉蹌倒…
《夜半別出聲》精彩章節試讀
第2章
我嚇的面無人色,身體哆嗦個不停,但是依然記得道士的囑咐,堅持說自己說的是實話。那道士雖然沒有說老頭子到底怎麼了,但是這老頭子一定有問題。
他用渾濁的眼睛看了我半晌,還是放開了我,狠狠一推,將我推的踉蹌倒地。
他惡狠狠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我也算你半個父親,我拿你當半個兒子對待,你必須聽我的,可不要被外人騙了去。”
我悄悄捂住口袋,裡面裝著那枚瑩白的玉佩,低著頭道:“我知道了,師父。”
他“哼”了一聲道:“還不起來,滾去做飯去,收了個徒弟跟祖宗一樣,還得老子伺候你,以後飯就交給你了。”他呵斥了我一頓,脫下外套隨手放在椅子上,然後走進了後院。
我站起來立馬跑進廚房做飯,他最近做飯一直讓我在旁邊看,我也學了一些,好不好吃不知道,熟是肯定能熟的。
老房子並不隔音,我剛開始切菜,就聽見後院傳來的雞叫聲,後院裡養裡很多雞,我知道,師父肯定又在給雞放血了。
口袋裡那枚玉佩散發著暖暖的溫度,讓我在遍佈的寒意中有了一絲溫暖。
道士都是除魔捉鬼的,他不會害我,那他跟師父是什麼關係?還有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留在這裡會有危險嗎?我茫然無措,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晚飯期間依舊沉默,師父照常飲了一杯鮮血,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我想問他,但是又不敢問,生怕觸碰了他的逆鱗,給自己帶來危險。
他放下碗筷,嫌棄的說了句真難吃。
我低著頭不說話,要是以往,他吃完飯就會去洗漱,然後上香睡覺,今天卻在餐桌旁多坐了一會兒。他不離桌,我自然也不敢離開。
他沉吟片刻道:“明天有生意,你接待,負責記錄。”
我一時驚訝就直接開口問道:“您怎麼知道?”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臉一沉:“別多問,記住了,客人要什麼記什麼,不要亂說話。”
我連忙應道:“我記下了。”
他才離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開了大門,對門掃地的大叔看見我,臉色就是一變。
“小孩子,亂開什麼門?你們那個門能亂開嗎?”
我道:“是師父讓我開的。”
他皺著眉頭疑惑道:“沒聽說哪裡死人了啊。”
他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來,正停在鋪子門口,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他整理了下衣服,抬頭看門牌。
然後問我:“這裡可是陳家紙紮鋪子?”
“是的。”我回答道。
他點點頭:“李師傅可在?”
我記住師父的囑咐,不敢多說話,說了句“在”,就引著他往裡面走。
師父在大廳,揹著手晃悠,這是他的習慣,沒人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晃來晃去,好像在思索什麼。
這一行只需接待客人,不能主動推薦東西,定什麼全憑客戶自己的意思。師父衝來人點頭示意,然後問道:“喜喪?”
來人連連點頭“對對對,家中母親已經九十高壽,無疾而終,正是喜喪,我來為老人家請幾個丫鬟和轎伕。”
師父問道:“要幾個?”
男人為難的皺眉,問道:“一般都是定幾個?我們這一批沒辦過喪事,不是很清楚。”
“轎伕一般是四個或八個,看轎子是什麼樣子的,丫鬟一般是二四六皆可,雙數就行。”
轎子一般有四人轎,和八抬大轎,所需要的轎伕不一樣,這是我這些天學來的知識。
男人也是一個爽快人,直接定了八抬大轎,六個丫鬟,和兩匹馬,說是後天出殯來請。
我記錄了他的信息,目送他出門,這也是這行的規矩,不能送客人出去,只能看著,等客人走遠了才能關門。
接了單子,就要動手了,我依然只負責攪麵糊,和收拾垃圾。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男人如約前來,按照規定,師父會將這些紙紮送到距離喪屍家庭南邊的一個路口,我跟著師父一起去的。
臨出門前,師父拿起筆,沾了墨,給轎伕和丫鬟開了眼。
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就覺得空氣更冷了一些,雞皮疙瘩爬滿了整個手臂。
辦喪事的是隔壁鎮上的李家,也算是鎮上的大戶了,來請紙紮的男人叫李洋,他母親於三天前的早上去世,今天下葬。
我和師父送紙紮到路口後,長長的哭喪隊伍迎了上來,師父幫助眾人將紙紮搬了下去。
師父在這個過程中不發一言,將紙紮請完後,就坐在車上抽菸,本來我們是可以直接離開的,但是李陽說什麼都要留師父在這裡吃飯。
喜喪的規矩,沾親帶故都來相送,師父雖然跟他們無親無故,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確實不好駁人面子。
十二點一到,準時發喪,紙紮被請到地裡,一會兒要燒掉。
我和師父站在路口看著,師父突然道:“壞了。”
什麼壞了?我沒敢問。師父莫名就開始焦躁起來,他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在憂心什麼。
師父找來了李洋,給了一個地址,正是紙紮鋪的地址。
“如果,我是說如果,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或者做什麼詭異的夢,記得報這個地址。”
李洋想細問,師父卻不答,只叮囑他道:“一定要記得!”
李洋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我看他表情,顯然是不在意的,或許根本不信師父說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轉身既望,師父算是白提醒了。
我跟師父回去時,還是忍著害怕問他:“您說的什麼壞了?”
他道:“他們沒有做剪禮。”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像紙人之類的,在出殯前需要剪掉腳下幫助站立的紙盒子,不然到了下面會走不動,也要在耳朵上紮了一個小孔,否則會聽不見,無法伺候。
看來這一家真的沒有辦過喪事,也沒有人提醒,才導致了這個錯誤。其實我有些不解,這不過都是傳說,真的會有所謂的地獄嗎?紙人又是否真的能伺候死者呢?
當然,我只敢在心裡懷疑,卻是不敢問出來的。
一單過後,又開始了閉門期,不過這個期間師父一直有些憂心忡忡,想必還在介意李家的事,但是我想李家人既然沒找來,想來是沒事的,可能是師父多想了。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
小說《夜半別出聲》試讀結束!